吳邪望著天空,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飄起了細(xì)雨。雨滴落在他掌心,竟化作鎏金色的小魚,每尾魚眼里都映著三叔的笑臉。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有些等待,或許跨越時空;有些守護,或許歷經(jīng)千年,但只要心還在跳動,執(zhí)念便不會消散——就像白澤終將帶著三叔歸來,就像雙蓮總會在最黑暗的地方,綻放出希望的光,白澤說這次還有更多危險,還沒有探險,說的哪個古鎮(zhèn)出了很多的秘密說是有一個古墓在水里。
白澤掌心的咒紋羅盤雖碎,但蓮池水面再次泛起漣漪,浮現(xiàn)出一座被河道切割成“九宮格”的古鎮(zhèn)。青石板路蜿蜒至水邊,烏篷船掠過的橋洞下,隱約可見水下墓碑的輪廓?!板\溪古鎮(zhèn),”白澤指尖劃過水面,露出鎮(zhèn)口牌坊上褪色的“水墓迷津”四字,“南宋時這里本是官窯所在,卻因陰司門裂隙滲入,整座窯廠連同工匠一夜沉湖,成了如今‘水下有墓,墓中有窯’的詭局。”
吳邪盯著水面下若隱若現(xiàn)的龍紋瓷片,蛇眉銅魚突然發(fā)燙——魚眼紅光投射出更深的畫面:穿著宋代官服的男子站在船頭,腰間掛著的不是玉佩,而是枚刻著“白澤”二字的青銅符?!澳鞘顷愬5脑O(shè)計者,”白澤瞇起眼,鱗片在額角蔓延,“但真正的墓主不是陳妃,是我千年前封印的陰司門將‘溺魂’。他以官窯童男童女的魂魄為引,用瓷器困魂術(shù)煉制邪器,妄圖打通陽間與陰司的水脈?!?/p>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突然沒入水中,刀身震出的波紋竟凝結(jié)成冰——水下漂來的瓷瓶里,赫然裝著半瓶渾濁的血水?!懊恐淮善坷锒挤庵粭l人命,”解雨臣折扇輕敲船幫,扇面浮現(xiàn)出《錦溪志怪》記載,“明代有盜墓賊潛入水冢,帶出的青花瓷上爬滿血紋,碰過的人皆溺斃而亡,死狀如同被活埋在湖底?!?/p>
胖子咽了口唾沫,洛陽鏟差點掉進水里:“合著這水下墓不是埋人,是養(yǎng)邪?那咱怎么下去?難不成學(xué)潛水員背氧氣瓶?”白澤忽然輕笑,咒紋化作蓮葉托住眾人足尖,瞬間凝成冰橋通向湖心。“用你們的執(zhí)念當(dāng)舟,”他望著冰層下翻涌的黑影——那是被瓷器困住的怨魂,“但記住,在水下莫聽異響,莫拾異物,莫看倒影。”
凌辰后頸的劍墜突然化作羅盤,指針瘋狂轉(zhuǎn)向湖中心的老槐樹。樹干露出水面的部分纏著褪色紅繩,每道繩結(jié)里都塞著碎瓷片,隱約可見“救我”的血字?!盎睒滏?zhèn)陰,卻被人用來鎖魂,”張起靈的麒麟紋身照亮冰層,樹下竟埋著數(shù)百具骸骨,雙手皆握成抓撓狀,“他們被活埋在窯里,魂魄困在瓷器中,成了溺魂的養(yǎng)料?!?/p>
吳邪摸到腰間的三叔筆記,書頁間掉出片龍紋瓷片——正是當(dāng)年吳三省寄給他的“生日禮物”。瓷片突然發(fā)燙,映出三叔在水下墓的畫面:他舉著狼眼手電,照向墓壁上的白澤咒紋,卻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陰影里,溺魂的觸手正纏上他腳踝?!斑@是。。。。。?!眳切奥曇舭l(fā)顫,瓷片竟與冰層下的咒紋共鳴,打開了通往墓底的水門。
白澤突然按住他肩膀,神力包裹住眾人墜入水中——卻無半滴水花沾身。墓底穹頂繪著顛倒的二十八星宿,中央懸著巨大的青銅蓮花燈,每片花瓣里都鎖著個瓷俑,俑人面容竟與解雨臣、張起靈等人有幾分相似?!斑@是‘借身還魂’陣,”解雨臣轉(zhuǎn)動銀鈴,鈴音震碎幾片花瓣,露出里面蜷縮的魂魄,“溺魂想奪我們的身體重返陽間。”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劈開迎面而來的水傀儡,刀光映出墓壁上的石刻——白澤神君踏水?dāng)匮漠嬅妫瑓s被人用鮮血涂改成溺魂吞噬神格的場景。“他在混淆因果,”白澤指尖凝聚光劍,斬斷纏繞眾人的魂鏈,“當(dāng)年我封他于此,如今他卻想借分魂之亂,讓世人以為我才是禍端?!?/p>
凌辰忽然指著蓮花燈中心,那里懸浮著枚透明的蓮子,里面竟困著吳三省的殘影?!澳鞘菚r間囚籠的入口!”白澤揮劍斬向燈座,咒紋流螢涌入蓮子,“胖子,用洛陽鏟穩(wěn)住陣眼!解雨臣,用銀鈴引開溺魂!小哥,隨我破陣!”
胖子抄起鏟子砸向墓底的“離”位,卻見鏟頭陷入的不是泥土,而是堆積如山的青花瓷——每只瓶上都刻著“白澤誤我”的字樣?!八锏模∵@老妖怪還會玩輿論戰(zhàn)?”他罵罵咧咧地撬動陣眼,卻見無數(shù)怨魂順著鏟柄爬上來,化作溺水者的慘白手掌。
解雨臣搖響銀鈴,解家魂血化作紅蓮業(yè)火,燒盡纏來的觸手。他望著墓壁上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瓷俑,忽然想起白澤說過的“神凡同體”——原來溺魂早就盯上了他們的羈絆,想從最親近的人下手。
張起靈的麒麟血灑在蓮花燈上,竟讓燈芯燃起了金色火焰。白澤趁機抓住蓮子,用神力與解雨臣的魂血共同澆灌,蓮子突然炸裂,露出里面昏迷的吳三省,他手中還緊攥著那枚雙蓮玉簡?!靶研?,老狐貍,”白澤輕拍他臉頰,“你侄子還等著聽你解釋,為什么要偷藏我的分魂玉簡?!?/p>
吳三省咳嗽著醒來,望著白澤身后的眾人,忽然笑出淚來:“老子在時間墳場泡了幾十年,總算等到你們這群救星?!彼钢徎糁饾u熄滅的火焰,墓壁上的溺魂虛影正在崩潰,“這王八蛋想借白澤分魂打開陰司門,還好我用玉簡記下了他的陣眼。。。。。?!?/p>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話音未落,湖面突然掀起巨浪,溺魂的本體——一條由萬千瓷器碎片組成的巨蟒破水而出。白澤挑眉,解雨臣遞來銀鈴,張起靈握緊黑金古刀,吳邪舉起蛇眉銅魚——四人站在冰橋上,身后是古鎮(zhèn)的萬家燈火,面前是吞噬一切的邪祟。
“讓它看看,”白澤指尖凝聚出雙蓮劍,“神與凡人的羈絆,究竟有多牢不可破。”當(dāng)劍刃刺入巨蟒的瞬間,蓮池的雙蓮樹突然綻放,花瓣化作利劍,每一片都刻著“執(zhí)念”二字。溺魂的嘶吼聲中,白澤聽見解雨臣的戲腔、張起靈的刀鳴、吳邪的心跳,還有千萬凡人的祈愿——原來最強大的神力,從來不是單打獨斗,而是并肩而立的勇氣。
巨浪退去時,古鎮(zhèn)的晨霧中傳來雞鳴。吳三省拍著胖子的肩膀,看著他鏟頭上掛著的瓷片——這次不是血紋,而是朵綻放的雙蓮。白澤望著重新平靜的湖面,掌心多了枚普通的青花瓷片,上面用指甲刻著“謝”字。
“下一站去哪?”解雨臣搖著折扇,扇面不知何時換成了錦溪古鎮(zhèn)的晴雨圖。白澤輕笑,指尖點向遠(yuǎn)方——那里的雪山下,有座新出現(xiàn)的戲樓,飛檐上的銀鈴正隨風(fēng)輕響?!跋热ノ骱囱?,”他望向吳邪,后者正緊緊攥著三叔的手,“然后。。。。。。去長白山接某個悶油瓶的班,順便教教陰司門的老古董,什么叫‘神凡共守,萬邪不侵’?!?/p>
蓮池的流螢聚成舟船,載著眾人駛向晨光。有些秘密,終將在陽光下消散;有些羈絆,只會在磨難中更深。
而無論前路還有多少險灘,只要并肩而立,神與凡人的故事,便永遠(yuǎn)有繼續(xù)的理由——就像此刻的錦溪古鎮(zhèn),歷經(jīng)千年詭譎,終于在黎明的第一縷光中,重新響起了人間的煙火聲。
白澤的目光落在吳邪攥緊的三叔筆記上,指尖輕輕拂過筆記邊緣卷起的紙角。“他留下的氣息很獨特,”神君眼底的鎏金咒紋微微流轉(zhuǎn),“帶著西湖龍井的茶香,還有。。。。。?!鳖D了頓,咒紋在掌心凝成一片碎瓷片的形狀,“錦溪水下墓里的陰司水銹味?!?/p>
吳邪的呼吸驟然急促,蛇眉銅魚在掌心發(fā)燙。他翻開筆記最新一頁,上面用鉛筆潦草寫著:水冢第三層磚縫,有雙蓮紋青磚——白澤留。字跡邊緣暈開小片水漬,像是落筆時淚水滴落的痕跡?!斑@是他去年寄給我的,”吳邪喉結(jié)微動,“當(dāng)時我以為是盜墓筆記里的虛構(gòu)場景,直到剛才看見水下墓的蓮花燈。。。。。?!?/p>
白澤忽然抬手按住吳邪后頸,神力順著接觸點涌入他靈臺。吳邪眼前閃過無數(shù)碎片畫面:三叔戴著老花鏡在書桌前抄寫《白澤精怪圖》,青銅門后三叔與白澤分魂對峙,錦溪古鎮(zhèn)的老茶館里,三叔用蓋碗茶在桌面上畫出雙蓮陣圖。。。。。。最后定格在一片黑暗中,三叔將玉簡塞進某個孩童手中,轉(zhuǎn)身時白發(fā)被陰火照亮。
“那孩子。。。。。。是我?”吳邪聲音發(fā)顫,畫面里的自己穿著九十年代的條紋毛衣,懷里抱著的玉簡上刻著“邪”字。白澤點頭,鱗片在耳后一閃而過:“二十年前陰司門異動,你三叔用自己做餌引開邪祟,卻在時間亂流里弄丟了玉簡。直到三年前,你在潘家園地攤‘偶然’撿到蛇眉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