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我?”吳邪聲音發(fā)顫,畫面里的自己穿著九十年代的條紋毛衣,懷里抱著的玉簡上刻著“邪”字。白澤點頭,鱗片在耳后一閃而過:“二十年前陰司門異動,你三叔用自己做餌引開邪祟,卻在時間亂流里弄丟了玉簡。直到三年前,你在潘家園地攤‘偶然’撿到蛇眉銅魚。。。。。。”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突然輕鳴,刀身映出吳三省在鏡兒宮的殘影——他對著鏡面用血水畫下白澤咒紋,鏡中倒影卻變成了白澤本人?!八谔婺銚踅??!苯庥瓿嫁D(zhuǎn)動銀鈴,鈴內(nèi)飄出半片燒焦的紙頁,上面是三叔的字跡:若見白澤,代我問他,西湖斷橋的桂花酒何時開封。
白澤輕笑,指尖凝聚出一小團(tuán)金光,落在吳邪眉心:“當(dāng)年他偷喝我的桂花釀,醉倒在斷橋上,害我用神力罩了他整夜寒霜?!苯鸸饣饔洃浰槠倌陞侨熘鴿皲蹁醯臅е诐傻囊滦浜啊吧裣筛绺纭?,而神君袖中藏著剛從天宮順來的蟠桃,正猶豫著要不要分給這個膽大的凡人。
“所以每次我陷入危險,都是他在背后。。。。。。”吳邪忽然想起秦嶺神樹里莫名出現(xiàn)的鎮(zhèn)邪符,青海格爾木療養(yǎng)院床上的雙蓮刺繡,那些被他歸為“巧合”的細(xì)節(jié),此刻串聯(lián)成線,織就三叔用半生編織的保護(hù)網(wǎng)。胖子抹了把眼角,洛陽鏟重重砸在地上:“老狐貍啊老狐貍,敢情你把這輩子的套路都用在護(hù)犢子上了?”
蓮池水面突然浮出三叔的留言玉簡,這次字跡清晰如昨:小邪,白澤說神凡殊途,但我偏要試試——用凡人之身,護(hù)神之惻隱,護(hù)你之周全。若有來世,還做你的三叔,帶你去看真正的昆侖雪。吳邪攥緊玉簡,發(fā)現(xiàn)邊緣刻著極小的“勿念”二字,而玉簡內(nèi)部流轉(zhuǎn)的,竟是白澤分魂的殘識微光。
白澤伸手輕輕攬住吳邪肩膀,神君虛影在身后浮現(xiàn),卻在觸及凡人溫度時化作流螢?!八皇翘嫔恚膊皇瞧遄樱宾探鹬浼y溫柔地纏上吳邪手腕,結(jié)成平安符的形狀,“他是解家血契外,我唯一承認(rèn)的‘人間羈絆’。待我從時間墳場帶他回來。。。。。?!鳖D了頓,望著遠(yuǎn)處初升的朝陽,“你們欠我的桂花酒,該連本帶利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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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忽然將黑金古刀插入蓮池,刀鞘里掉出枚青銅鑰匙——正是三叔當(dāng)年留給吳邪的“生日禮物”。鑰匙與白澤的咒紋共鳴,在水面投出三叔的笑臉:“臭小子,別一副要哭的樣子。記得替我告訴神君,下次偷蟠桃時,順便捎兩壇解家的蓮花釀,他準(zhǔn)喜歡?!?/p>
凌辰看著這幕,忽然明白:有些守護(hù),不必說出口;有些羈絆,早已刻入靈魂。無論是神還是人,在歲月長河里,總會遇到那個值得用一切去守護(hù)的存在——就像白澤之于解雨臣、張起靈,亦如三叔之于吳邪。而此刻的蓮池邊,陽光正穿過蟠桃枝葉,在眾人身上灑下金色的希望,等待著下一次,與重要之人的重逢。
白澤周身咒紋驟然亮起,雙蓮劍在掌心凝結(jié)成形,劍鞘銀鈴爆發(fā)出刺耳的尖鳴。他幾乎是瞬間橫跨三步,將吳邪拽至身后,劍鋒劈開撲面而來的黑霧——里面裹著的不是普通陰魂,而是帶著燭龍殘識的噬神邪祟,觸須上纏繞著的咒紋,竟與白澤分魂的神力如出一轍。
“是時間墳場的漏網(wǎng)之魚!”解雨臣折扇展開,扇面雙蓮化作鎖鏈纏住邪祟觸須,卻被對方輕易掙斷。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幾乎同時劈來,刀光與白澤的劍氣相觸,在虛空中炸出金色漣漪。吳邪這才看清,邪祟核心處竟嵌著枚熟悉的玉簡——正是三叔留在錦溪古墓的雙蓮玉簡。
“它想借三叔的執(zhí)念附身!”吳邪握緊蛇眉銅魚,魚眼紅光與白澤的咒紋共振,強(qiáng)行撕開邪祟身上的分魂之力。白澤趁機(jī)旋身揮劍,劍刃割開邪祟黑霧的瞬間,露出里面蜷縮的人影——穿著三叔的藏青色夾克,后頸卻爬滿陰司門的觸須狀咒紋。
“閉眼!”白澤厲喝一聲,神力化作屏障裹住吳邪,劍鋒卻在觸及人影的剎那驟然轉(zhuǎn)向,用劍柄重重敲在對方后心。黑霧發(fā)出不甘的尖嘯,化作萬千碎玉飛濺,其中一片擦過白澤臉頰,在他銀發(fā)間留下道血痕——那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帶著鎏金色的神血。
“為什么不殺了它?”凌辰驚呼,劍墜里的白鹿虛影正在吞噬碎玉。白澤低頭看著掌心躺著的玉簡,上面“邪”字染血,卻在接觸到他的神力后綻放微光:“它吞了三叔的殘魂碎片。”鱗片從他耳后蔓延至脖頸,卻在望向吳邪時稍稍退去,“現(xiàn)在只剩半口氣,得用神元溫養(yǎng)?!?/p>
吳邪這才發(fā)現(xiàn),白澤按住玉簡的左手正在透明化,咒紋如裂痕般爬滿皮膚?!澳阍谌紵窀瘢俊彼霙_上去,卻被張起靈伸手?jǐn)r住——后者的麒麟紋身正瘋狂游走,試圖用自身血脈穩(wěn)住白澤潰散的神力。解雨臣搖響銀鈴,解家魂血化作紅蓮?fù)衅鹩窈?,與白澤的神力形成循環(huán)。
“當(dāng)年碎神格時剩的邊角料,”白澤扯出個蒼白的笑,劍刃插地穩(wěn)住身形,“正好給老狐貍修補(bǔ)魂體。不過。。。。。。”他忽然伸手揉亂吳邪的頭發(fā),指腹蹭過對方眼角的淚痣,“下次再離我這么遠(yuǎn),就把你綁在白鹿鞍上,省得我分心。”
遠(yuǎn)處傳來白鹿的長鳴,界壁方向滲出微光。白澤將玉簡塞進(jìn)吳邪衣襟,鱗片已蔓延至胸口:“帶他去蓮池,用昆侖雪水養(yǎng)著。我去堵上時間墳場的漏洞,很快回來。”解雨臣剛要開口,白澤突然按住他肩膀,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看好小吳邪,他比我想象中更像。。。。。。當(dāng)年那個敢偷蟠桃的解家小賊?!?/p>
話音未落,白澤化作流螢沖向界壁,留下的雙蓮劍插在原地,劍柄上纏著他的銀發(fā)。吳邪攥緊玉簡,發(fā)現(xiàn)上面的血字正在變成三叔的筆跡:**臭小子,別學(xué)神君擺臭臉,他當(dāng)年被我坑哭的樣子。。。。。。**后面的字被淚水暈開,卻在白澤的神力下漸漸清晰——比你哭鼻子好看多了。
胖子扛著洛陽鏟過來,鏟頭勾著塊碎玉,上面竟刻著“坑神”二字:“我說神君怎么總栽在你們吳家手里,感情是老早被標(biāo)記成‘冤大頭’了?”張起靈彎腰撿起白澤的銀發(fā),指尖凝聚麒麟血,在發(fā)絲上纏出道保護(hù)咒:“他從來不是被坑,是自愿入局?!?/p>
蓮池水面自動翻涌,騰出片放玉簡的凹槽。吳邪小心翼翼地將玉簡放入,昆侖雪水立刻漫上來,托著玉簡緩緩沉入池底。水面倒影里,他看見白澤在界壁外與邪祟搏斗的身影,神君虛影的龍角上,還掛著他去年送的鴨舌帽——不知何時被對方偷藏在了神力里。
“他會沒事的,”解雨臣拍拍他肩膀,扇面展開露出白澤的咒紋批注,“你三叔當(dāng)年用半壇桂花酒騙他下凡,現(xiàn)在不過是還份人情罷了?!眳切巴氐字饾u亮起的雙蓮光,忽然想起白澤說過的話:“神的軟肋,從來不是神力,而是愿意為某人暴露弱點的‘心’?!?/p>
當(dāng)界壁重新閉合時,白澤的流螢恰好落在吳邪肩頭。他看著對方眼底的血絲,剛要開口,卻被塞進(jìn)顆蟠桃——果肉里混著解家蓮花釀的甜?!跋麓卧賮y跑,就真的綁去昆侖山頂,”白澤咬著桃核輕笑,鱗片退去后,耳尖還帶著沒消散的金光,“讓老狐貍在下面給咱們當(dāng)電燈泡。”
蓮池突然噴出泉水,托著玉簡浮上來。吳邪接住時,發(fā)現(xiàn)上面的“邪”字旁邊多了個小小的“澤”字,用朱砂筆寫的,還帶著點酒氣。胖子湊過來,用洛陽鏟戳了戳白澤:“我說神君,您這是打算把‘護(hù)短’刻進(jìn)DNA里了?”
白澤挑眉,指尖凝聚流螢在吳邪手腕上畫了朵小蓮花:“不然呢?畢竟。。。。。?!彼蜻h(yuǎn)處的青銅門,晨光正透過門縫灑進(jìn)來,“有些凡人,比昆侖雪更值得守護(hù)?!眳切懊箝g發(fā)燙的蓮花,忽然笑了——他知道,無論未來還有多少危險,只要白澤提劍的背影在前方,就永遠(yuǎn)有破局的希望。
而這,大概就是神與凡人之間,最動人的默契——你提劍為我斬盡邪祟,我用余生陪你看盡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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