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棠見自己的醞釀許久跳河被人打斷,突然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起來。
“你誰啊你?我們認識嗎?你在做什么?我需要你管我嗎?”她不住掙脫栗梓的牽制,也試圖把自己沒做完的事做完。
“我這樣活著真的沒意思了,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真還不如去死,求求你,松開我的手,行嗎?!”
她就像精神病逃出來的瘋子似的,不識好歹地推搡著人。
見對方比她力氣還打,變成又掐又打。
“我沒有本事擺脫他們對我的傷害,但我的命我能自己做主,你……”
心如死灰的人當遇到刺激后,會觸底反彈爆發(fā)巨大的潛能,倆天倆夜滴水未進的人陸西棠居然成功掙脫栗梓的力,還順遂心愿跳河了。
一個平常貪生怕死的懦弱膽怯者,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跳河了。
順捎把試圖營救她的路人也給弄下水。
饒是現在枯水季,可不代表湖干涸一片。
冬季的衣服厚重,沾了水后火速變原先的幾倍重,栗梓就算會游泳上岸也特別吃力,更不必說還要救上一個不會水的人。
一番撲騰,雙雙上岸的時候誰都濕漉漉。
凝望著自己親手拉上的人,栗梓心中五味雜成。
眼前的女孩長得很有特點,她給人的感覺不是常見的花系,是草系。
一個犟種不斷持續(xù)作死的草。
栗梓救人歸救人,但不代表自己會白挨人扯頭發(fā)。
抬手一個動作,毫不猶豫一巴掌甩過去,“啪——”
“這下冷靜了嗎?”
栗梓說完話后撿起擱在地上的手機。
打開屏幕,此時距離考試還有十五分鐘。
刨除紅綠燈時間與路途,再加之考試開始的十五分鐘時間,現在即刻去考場一定能趕上。
“為什么?!”陸西棠痛哭流涕,“為什么我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主宰?”
一巴掌扇了過去,她因禍得福,心中的已散到九霄云外理智攏回。
這樣就是她不再一副被鬼附了身的魔怔樣。
栗梓:“因為你只會尋死。”
該說安慰話嗎?
她連死都敢找了,既然那么強大,那就直白說。
“是啊,我只會尋死?!标懳魈谋У靥鹧垌蚯浦褪潜蝗巳f般呵護的人,“如果給你,你也會同我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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