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孫彪夾克內(nèi)襯的殘留,也是劉志強無法抹去的罪證。李明合上現(xiàn)場記錄,指認(rèn)過程中,劉志強供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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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細(xì)節(jié),與現(xiàn)場勘察、法醫(yī)解剖的結(jié)論全部吻合,從皮帶的磨損點到孫彪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從拖拽痕的長度到舌骨骨折的形態(tài),每個證據(jù)都像拼圖的碎片,此刻終于嚴(yán)絲合縫地拼出了
5
月
14
日晚那場發(fā)生在北山公園的血腥慘劇。
押解劉志強離開時,他突然回頭望了眼噴泉的方向,那里的積水里還映著他模糊的倒影。“我爸要是知道我用他的皮帶殺人,”
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肯定會從墳里爬出來打我?!?/p>
鐵鏈的
“嘩啦”
聲在晨霧里漸漸遠(yuǎn)去,只留下北山公園的風(fēng),還在低聲訴說著兩個被欲望吞噬的生命,如何在這片看似平靜的樹林里,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終點。
北山公園這邊的案件結(jié)束還不到一個星期,刑偵支隊這邊再次接到了報案。
東山公墓的柏油路被晨霧浸得發(fā)潮,李明的警車剛停穩(wěn),就看見李保國蹲在墓園入口的香燭攤旁發(fā)抖。老人手里的黃紙被冷汗浸得發(fā)皺,見到穿警服的人立刻撲上來,枯瘦的手指抓住李明的胳膊:“警察同志,嚇?biāo)牢伊恕?/p>
三鞠躬的時候,額頭蹭到墳頭草,摸到一手黏糊糊的……”
警戒線很快在
3
排
7
號墓碑外拉成圈。這座刻著
“先母周桂英之墓”
的石碑前,供品水果還新鮮著,蘋果上的齒痕清晰可見,但更刺眼的是墳頭新土上那片暗紅色的漬,像朵綻放在黃土里的毒花。小楊踩著勘查踏板靠近,勘查燈的光束穿透霧氣,在潮濕的泥土上劃出亮線:“血跡分布呈噴濺狀,起點高度約
1。2
米,濺落角度
30
度,符合近距離損傷特征?!?/p>
小孫正用足跡燈掃過墓碑周圍的草地,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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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皮鞋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