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艷艷的血像一汪清泉緩慢溢出,又被無數(shù)雙鞋踩踏濺過。
站在報亭外的男人呆若木雞的盯著那攤溢出的血,腦袋像僵住了般緩慢抬頭。
不可置信的看向那群哄搶打斗的女人。
喂……發(fā)生了什么?
殺人了?
她們殺人了?
似乎有什么東西滾到了男人腳邊,輕輕碰了一下男人的鞋子。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第六感已經(jīng)瘋狂的預警……不要低頭……不要低頭……不要低頭不要低頭不要低頭不要低頭!
但就像腳邊有一袋無人的大洋等著他撿般,他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滿頭大汗的垂下眼珠。
腳邊掉落了一根手指。
似乎是無名指。
指頭輪廓流暢,指節(jié)分明卻不凸起,膚色蒼白,依稀能窺見肌膚下的青筋。
這是死人的手指。
這是剛剛那個死去的男人的手指。
這沒什么的,這是死人的手指。
男人滿頭大汗的舔了舔唇,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腳邊的手指。
這是死人的手指,不是錢,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
男人像在說服自己。
太可怕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太可怕了!
要離開,對,要離開……
但腳下卻如伸了根,灌了鉛。
忽的,另一只手撿走了落在他鞋邊的那只手指。
男人像被人掐住命脈般死死望去,只見那根手指被另一個男人飛快揣進了衣服里。
男人撲了上去,憤怒的吼出了聲:“把他還給我!”
“那是我的!”
柳硯修的腦袋滾到了車底下,外面的人瘋了似的哄搶著他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