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德一臉陰沉的看著手中的卷軸,默不作聲。
卷軸的確是太虛上宗專用的傳旨卷軸,這個是做不得假的,也沒人敢在這件事情上冒天下之大不韙。卷軸上面的內(nèi)容,也寫的清清楚楚,和林子騰說的一點不差。可張玄德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他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至于卷軸上面所說的左丘山,這個他倒是很熟悉。那里原來是太虛上宗設置的一處大型坊市,估計此次獸潮當中,坊市已經(jīng)被取消了,現(xiàn)在臨時設置成為太虛門調(diào)兵遣將的地方了。
而玄天宗離左丘山,大約六千多里地,距離不算近,即便現(xiàn)在出發(fā),到達左丘山,也要二十多天,也就是說,太虛門留給玄天宗的時間并不多,算是很緊張了。
眼下讓張玄德最為煩心的事情就是,到底該派誰去。
卷軸上寫的很清楚,要求兩名金丹修士帶隊。
可玄天宗目前剩下的金丹修士,算上那個安道友,一共才六人。
其中師兄張玄機正在閉關突破,他是絕對不能去的。自己是一宗之主,也不能去。剩下的四人當中,魯懷德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安道友扭成了一股繩共同進退,而宗內(nèi)另外兩名金丹長老都是自己的嫡系人馬,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派出去。
思來想去,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將魯懷德和安奎兩個人派出去,只要這兩個人呆在宗門里一天,張玄德就寢食難安。
不過該如何做通兩個人的工作,卻是一件讓張玄德十分頭疼的事情。畢竟,去了左丘山,就要聽從太虛門統(tǒng)一的調(diào)度,就會身不由己,到時候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這個就很難說了。
當晚,張玄德便來到了乙木居住的精舍,拜訪乙木,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魯懷德竟然正在和乙木探討陣法之道??吹絻扇苏勁d正濃,張玄德突然便有了主意。
“兩位都在啊,我來不打擾你們吧?!睆埿聺M臉帶笑的問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對方的態(tài)度如此的客氣,乙木連忙站起身來,滿臉帶笑的說道:“不打擾,不打擾,我和魯?shù)烙颜诹年嚪ǖ氖虑椤2恢缽埖烙焉钜箒碓L,所為何事?”
張玄德直接掏出了太虛門的法旨,一臉為難的說道:“安道友,今天白天,幽篁宗的人來傳下了太虛上宗的法旨,要求我們玄天宗派出兩名金丹修士帶隊,帶領兩百名修士前往左丘山會師,共同抵御獸潮。而且對方還專門要求,派去的金丹修士,最好對陣法一道有所涉獵,而咱們玄天宗,目前符合這個條件的,也只有兩位了。所以。。。。。。”
聽了張玄德的話,乙木和魯懷德兩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