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對于乙木所說的一番話,似乎早就料到了,宣了一聲佛號,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此事乃是苦竹師叔臨行之前專門吩咐我要做的事情,小僧不敢違背,但乙木施主又不肯接納小僧,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你我二人修為相當(dāng),不妨我二人切磋較量一下,只要施主將我打敗,我自然無話可說,回去和苦竹師叔也算有個交代,如果在下僥幸勝了施主一招半式,那施主就不要推辭,允許我留在逍遙峰上。不知乙木施主意下如何?”
聽到金蟬子的這個請求,不少元嬰真君的臉上都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
元亨真君也微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金蟬子,又看向了一旁依然穩(wěn)坐釣魚舟的老禪師。
這苦竹老和尚人雖然已經(jīng)離開,卻留下了后手,對方如此安排,肯定是想要試探一下乙木的根底,尤其是想知道乙木是否修行了云頂寺的金剛體術(shù),最終的目的也不外乎是為了驗證昔日那渡劫之人是否就是乙木!
一旁端坐的若離宮主,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乙木和那金蟬子,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其他各宗的元嬰真君,也自然對此事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紛紛攛掇起來。
乙木現(xiàn)在處于兩難的境地。不管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自己都十分的為難。
不答應(yīng)吧,感覺好像自己怕了對方,自己剛剛繼位逍遙一脈的脈主,面對和自己同級別修士的挑釁,自己畏首畏尾,豈不是弱了青云宗的名頭?
答應(yīng)的話,勝了倒好說,萬一敗了,那就更丟人了。
關(guān)鍵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很多隱秘的手段根本就不敢施展出來。
自己的怒目金剛體術(shù),落魂鐘法寶,本命法劍,哪一樣?xùn)|西都見不得光。
這滿場的元嬰真君,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絕對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否則今天的事情就難以收場了。
此刻,乙木不由地開始對那已經(jīng)離去的苦竹老禪師埋怨起來!
不過乙木心里也很清楚,即便云頂寺的人不跳出來,估計那位若離宮主待會兒也肯定要出幺蛾子。
正所謂宴無好宴,也許在金蟬子之后還會有其他的變數(shù),罷了,自己好歹也是一脈之主,代表了青云宗的臉面,也許那幾位化神太上,此時正在偷偷的看著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
如果今天自己真丟了青云宗的臉,估計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既然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試探我,那我也不客氣了!就拿金蟬子來一個殺雞儆猴吧!
拿定了主意,乙木抬頭看向金蟬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給苦竹大師一個面子,收下你。不過我這人吧,散漫慣了,著實不太喜歡有個和尚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我同意你的提議,你若是能勝了我,自然可以留在逍遙山修行,若是敗了,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回你的云頂寺吧!”
乙木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腔調(diào)之間明顯帶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語氣。
原本一臉從容的金蟬子,此刻也微微動怒,臉色也十分的難看,他也沒有料想到這乙木竟然擺起了大譜,言語之間仿佛云頂寺還要弱于青云宗一般。
金蟬子強(qiáng)裝笑顏說道:“既然乙木施主同意,那我們就切磋一下,還請各位真君前輩代為見證!”
在場的一眾元嬰真君自然樂得其見,紛紛點頭答應(yīng)。
不過眼前正是一場宴席,在這里比斗明顯不太合適。
還沒等元亨真君說話,那一直端坐的老禪師卻突然開口說道:“今日大殿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讓外面的那些人知道了,我這里有一佛國秘寶,乃是須彌芥子空間,你二人就進(jìn)入其中斗法吧,我們這些人自然會在一旁護(hù)持,出不了問題!”
說罷,只見老禪師從懷中掏出一個蓮花寶座一樣的東西,朝著大殿正中央的位置輕輕一拋。
原本只有手掌大小的蓮花寶座,在落地之后迅速的變大,當(dāng)其變成一丈大小的蓮花寶座之后,這才停止了變化。
老禪師看著金蟬子和乙木,笑著說道:“你二人進(jìn)入這其中斗法吧!”
乙木和金蟬子應(yīng)了一聲,正準(zhǔn)備進(jìn)入其中,坐在上首的元亨真君,卻突然開口說道:“今日畢竟是我青云宗的大喜事,你們兩人盡量點到即止,切磋以自己擅長的術(shù)法或者是體術(shù)為準(zhǔn),不得使用任何超出自身實力的法寶法器或者是符篆這一類的東西!”
元亨真君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也有他的考量,他當(dāng)然不希望乙木輸?shù)暨@場比斗,但也不想乙木暴露出來太多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