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主繼位大典的儀式舉行完畢之后,接下來就是由青云宗宴請各方賓朋。
逍遙宮前面的廣場之上,聚集了上千名觀禮的修士,如何安排接下來的宴席,也是對青云宗待人接物能力的一個極大的考驗。
負責青云宗外務(wù)的元嬰真君此刻已經(jīng)忙得腳不沾地了。
十一大上宗和所有元嬰級別的真君,全都被安排在了逍遙宮的大殿之中。
而他們帶來的隨從以及那些青云宗轄下的小型宗門,則全都被安置在大殿之外的廣場上。
隨著山頂?shù)溺婍嘀艟従忢懫穑淮笕呵嘣谱诘闹?,立刻將各種靈膳靈酒靈果全部端了上來!
不提那十一大上宗的代表,青云宗轄下的各中小宗門,他們對于誰即位逍遙一脈的脈主,其實并不是太關(guān)心。他們來此更大的目的,是利用這個機會,積極地拓展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縱橫捭闔,為各自宗門的發(fā)展,營造一個良好的外部空間。
這當中自然也有乙木的故舊,玉山宗的李維恭!
元亨真君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的旁邊便是乙木。
此刻的元亨真君也是意氣風發(fā),畢竟是在他執(zhí)掌青云宗掌教大權(quán)的時候,逍遙山恢復了靈機。不管怎樣,將來青云宗史書上記載的逍遙山靈機恢復一事,必定會有他的一筆!
元亨真君站起身來,手持酒杯,沖著在場所有的修士高聲說道:“今日乃是我青云宗的大喜事,也是逍遙一脈的大喜事,感謝諸位同道不遠萬里來我青云宗共襄盛事,一杯薄酒聊表心意!請!”
說罷,便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在場諸位元嬰真君也紛紛端起酒杯,嘴里雖然都在說著客套話,但誰又知道他們心中真實的想法。
此刻的乙木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元亨真君的身旁,有樣學樣。
云頂寺的苦竹老禪師雖然走了,但是他帶來的其他和尚卻是一個也沒有走,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和尚,修為也是剛剛突破金丹期,在元亨真君致完祝酒詞之后,竟然緩緩站起身來,沖著元亨真君身旁的乙木,宣了一聲佛號。
“乙木施主,在下云頂寺佛子金蟬子,恭賀施主即位逍遙一脈脈主,我?guī)熓蹇嘀穸U師對乙木施主十分推崇,臨行之前曾經(jīng)專門囑咐過我,待脈主繼位大典結(jié)束之后,讓我留在逍遙峰,跟隨乙木施主修行一段時間,不知乙木施主意下如何!”
金蟬子出人意料的一番話,立刻引起了大殿之中所有元嬰修士的關(guān)注。
元亨真君的臉上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而乙木則是直接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個云頂寺的金丹和尚,居然提出要跟隨在乙木的身邊修行一段時間,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奇葩。
而且苦竹老和尚來青云宗,他肯帶著過來的人必定在云頂寺非同一般,也不知道這個金蟬子到底是何等身份。
元亨真君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云頂寺另一位老禪師。
那位老禪師之前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感受到元亨真君的目光,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宣了一聲佛號。
“還請元亨真君成全我這弟子的一番心意,讓他暫留在逍遙山上?!?/p>
見此情形,元亨真君也不好說什么反對的話,但卻并沒有代替乙木答應,轉(zhuǎn)頭看向了乙木。
“你如今是逍遙一脈的脈主,有其他宗門的修士,想要留在逍遙山上修行,是否可以全憑你自己做主?!?/p>
元亨真君不愧為老油條,直接將球又踢給了乙木。
乙木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沖著那金蟬子緩緩說道:“金蟬道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金丹修士,又沒有研修過佛法,你跟著我修行,純粹是浪費時間!”
乙木話里話外的意思,自然是不想將這金蟬子留在逍遙山上。
金蟬子對于乙木所說的一番話,似乎早就料到了,宣了一聲佛號,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此事乃是苦竹師叔臨行之前專門吩咐我要做的事情,小僧不敢違背,但乙木施主又不肯接納小僧,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你我二人修為相當,不妨我二人切磋較量一下,只要施主將我打敗,我自然無話可說,回去和苦竹師叔也算有個交代,如果在下僥幸勝了施主一招半式,那施主就不要推辭,允許我留在逍遙峰上。不知乙木施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