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您就真的不擔(dān)心?”
“恩?!?/p>
“……”
肖不二有點(diǎn)抓狂,這千多年的歲月,他不止一次地問過季東明類似的問題,可對方的回答從來只有一個(gè)字。
恩。
恩什么?有什么可恩的?
“前輩!”
“您,就真的不準(zhǔn)備說點(diǎn)什么?”
壓著性子。
他又是問了一句。
“他……”
季東明突然抬了抬眼皮,依舊是那副欣慰的語氣。
“要成了。”
肖不二:“……”
他有點(diǎn)崩潰,因?yàn)檫@個(gè)答案他也聽了很多次,都是對方被他逼緊了的時(shí)候給出來的。
“您……”
剛要咬咬牙,再逼問這位半瘋半癲的老爺子兩句,他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這是……”
顫抖著身體,他僵硬地回頭,看向了那座足足有兩千多年沒有半點(diǎn)動靜的冰窟窿。
他清晰地察覺到——
一股無法形容,無法理解,無法揣測的恐怖氣息,正自那座沉寂了許久的冰窟深處,如同沉睡的太古巨獸蘇醒般,悄然彌漫而出!
這氣息并非簡單的浩瀚無邊,也并非純粹的威壓萬古,更非絕對的冰冷死寂!
而是——
一種極致的顯化!
一種極致的‘有’,仿佛能于虛無中衍生萬物,于一念間締造無窮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