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光掃了眼那女孩。
才十五六歲,衣服破舊,腳上連雙像樣的鞋都沒有,眼神怯怯的,一看就是被家里逼著出來賣的。
天竺這兒,窮人家的女孩,十有八九這么走的路。
不是她們不要臉,是日子太難,爹媽撐不住了,只能拿女兒換一口飯。
他沒吭聲,揮揮手:“不用?!?/p>
那鼻環(huán)男沒走,反而嘿嘿一笑:“哥,我們這兒有個超贊的溫泉,晚上辦舞會,城里的貴婦們?nèi)烬R!您來一趟,保證不虛此行。”
阮晨光耳朵一動:“哦?那行,晚上來接我?!?/p>
晚上。
鼻環(huán)男開了一輛破奧迪,屁顛屁顛來接人。
天竺人愛跳舞,這話一點不假。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派對,從村口跳到王宮,從街頭跳到陽臺,你只要會動腿,就有舞臺。
可舞會也分三六九等。
平民跳的叫“廣場舞”,商人跳的叫“夜市派對”,而今晚這場——那是真·貴族圈的晚宴。
來的人,不是貴族夫人,就是大小姐。
還有一些是大學女生,長得漂亮,專門來當“裝飾品”。
她們心里清楚:這不是來跳舞的,是來釣金龜婿的。
阮晨光一露面,滿場眼睛都亮了。
鼻環(huán)男趕緊把他往“高種姓”上靠,說他祖上是王族血統(tǒng)——這話真假沒人管,反正全場立馬就熱乎了。
一個小姑娘捧著白哈達走來,恭恭敬敬掛在阮晨光脖子上,再遞上一杯猩紅的櫻桃酒。
這風俗,和西藏差不離。
貴客上門,就這一套流程,老派得很。
阮晨光氣質(zhì)冷貴,往那兒一坐,自帶光環(huán)。
立馬有仨貴家小姐圍上來,嘰嘰喳喳聊不停。
可他心里沒當回事——這些女人,要么臉平得像炒鍋,要么五官擠成一團,真沒什么可看的。
他嘴上應著,心里早翻白眼了。
反倒是幾個貴婦,穿得那叫一個晃眼——紗麗五顏六色,金鏈子掛滿脖子,鼻環(huán)耳環(huán)腳鏈,叮叮當當像風鈴。
可阮晨光最看不慣的就是那鼻環(huán)——好端端一個鼻子,插個鐵圈進去,也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