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本”
之意,恰與《中庸》“喜怒哀樂之未發(fā)謂之中”
的哲學命題遙相呼應。詩人單刀直入,以最簡省的符號奠定全詩的本體論基調
——“道”
始于一,藏于中,此為第一重解構。
次行
“陰陽”
二字并列,猶如太極生兩儀的視覺化呈現(xiàn)。漢字的方塊結構在此形成微妙的張力:“陰”
之左耳旁與
“陽”
之右耳旁構成左右對稱,恰似陰陽二氣的互生互藏。這種文字符號的空間并置,暗合《周易系辭》“一陰一陽之謂道”
的經典論斷,將抽象的哲學概念轉化為可感知的視覺符號,完成從單一到二元的邏輯遞進。
第三行
“天地人”
三字呈鼎足之勢,對應《三字經》“三才者,天地人”
的宇宙觀。值得注意的是,詩人突破傳統(tǒng)
“天地人”
的線性排列,在視覺上營造出三角穩(wěn)定結構,暗示三者既獨立又依存的關系。這種符號排列的創(chuàng)新,使古典命題獲得現(xiàn)代形式的加持,如宗白華所言
“中國書法是節(jié)奏化了的自然”,此處文字亦成為節(jié)奏化的宇宙模型。
第四行
“東西南北”
以四方方位拓展空間維度,看似平鋪直敘,實則暗藏玄機。在繁體字中,“東”
為日在木中,“西”
為鳥棲巢上,“南”
從甲骨文演變而來似鐘形,“北”
為兩人相背,四字皆具象形特質。詩人以方位符號構建地理空間的同時,亦隱喻文化空間的延展
——
從《尚書堯典》的四仲星觀測,到《淮南子》的四方神體系,傳統(tǒng)文化的地理基因在此悄然蘇醒。
第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