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使用堪稱精妙?;浾Z中
“度”
既作量詞,亦有
“衡量”“揣度”
之意,“你度我,我度佢”
通過一詞多義的疊加,將物理空間的丈量與心理空間的揣測熔鑄為一。這種語義的模糊性,恰似海德格爾所說的
“語言是存在的家”,在詞語的多義性中,個體間的互動關系不再局限于表象的接觸,而是延伸至精神層面的相互滲透。這種語言策略打破了傳統詩歌對
“關系”
的直白表述,轉而以語義的多重指向,迫使讀者在不同解讀中重構詩歌的意義網絡。
方言的運用不僅是地域文化的標識,更是對主流語言霸權的解構。當
“冇有嘅喺我哋”
這樣的粵語表述進入詩歌文本,它不僅帶來了語言的陌生化效果,更以地方話語的獨特性,挑戰(zhàn)了普通話作為文學語言的單一權威性。這種選擇暗合本雅明
“翻譯即背叛”
的理論
——
通過方言的詩性轉譯,詩歌完成了對既定語言秩序的背叛,從而開辟出全新的意義生產空間。
二、意象系統的拓撲結構:從具象到抽象的思維躍遷
詩中
“天地人,德道行”
六個字構建起三重維度的意象矩陣?!疤斓厝恕?/p>
源自中國傳統哲學的三才觀,《周易》有言
“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將宇宙萬物納入天人合一的認知框架。樹科在此基礎上,以
“德道行”
進行概念延伸,使傳統哲學范疇與現代倫理觀念產生共振?!暗隆?/p>
指向個體的道德修養(yǎng),“道”
隱喻宇宙運行規(guī)律,“行”
則強調實踐層面的知行合一,三者共同構成從微觀到宏觀的存在圖譜。
“意識場,運動能”
兩個現代科學概念的引入,打破了傳統意象的古典美學范式。在量子力學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