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揚剛踏入遠洋別墅的玄關(guān),手機就響了,屏幕上跳動著“李清風”三個字。
他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師弟帶著笑意的聲音:“師兄,我已經(jīng)到鷹國了。
這邊安排了兩個小組接應(yīng),一百多號人隨時待命,你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朱飛揚靠在玄關(guān)的雕花柜上,指尖劃過柜面的玉石擺件,嘴角噙著笑意:“知道了,你在那邊注意安全,等我過去匯合?!?/p>
掛了電話,他心里清楚,這是羅總特意給師弟的機會,也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給的歷練——有些默契不必明說,彼此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夜色漸深,別墅里的燈光暖得像一汪春水。
朱飛揚知道,這一夜過后,就要踏上遠赴異國的征程,而身邊的幾個女人,仿佛都心有靈犀般,用各自的方式訴說著不舍。
迪亞菲漫穿著件香檳色真絲睡裙,酒紅色的卷發(fā)披在肩頭,發(fā)梢還帶著剛洗過的潮氣。
她是藍星國影視學院的在讀生,眉眼間自帶大明星般的風情,此刻卻褪去了鏡頭前的張揚,只是安靜地靠在朱飛揚懷里,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口。
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裹在柔軟的睡裙里,像一尾溫順的魚,用所有的溫柔將他纏繞。
風晴雨和蔣靈韻是后半夜過來的。
風晴雨如今在研究所上班,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卻絲毫不減熟女的韻味;蔣靈韻剛升了京華市副市長,眉宇間多了幾分干練,此刻卻卸下了所有鋒芒。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床邊,一個給他按揉著眉心,一個低聲說著家里的瑣事,語氣溫柔得像春日細雨。
她們懂他肩上的擔子,也知他此行的兇險,只能用這種大姐姐般的關(guān)懷,盡可能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第二天傍晚,朱飛揚在遠揚會所的隱蔽包廂里見了江月落。
她戴著墨鏡,穿著件深灰色厚風衣,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推門進來時,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像只警惕的貓。
兩人沒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喝了杯茶,她臨走前塞給他一個平安符,指尖的微涼透過布料傳過來,帶著不言自明的牽掛。
他還見了宗雨嘉,見了華家三姐妹。
宗雨嘉依舊是溫婉的樣子,給他打包了些親手做的點心;華家三姐妹圍著他問東問西,眼里的擔憂藏不住。
屋子里的香水味、點心香、茶香混在一起,成了最熨帖的牽絆。
朱飛揚站在窗前,看著天邊最后一抹晚霞,心里清楚,這些溫柔與牽掛,都是他此行最堅實的鎧甲。
晨霧還未完全散盡。
朱飛揚乘坐的轎車便已駛?cè)朐薪嫉膭e墅區(qū)。
黑色的鐵藝大門緩緩開啟,熟悉的歐式建筑輪廓在晨光中漸次清晰。
他推開車門,皮鞋踏在青石板路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