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歡則是憂心忡忡地看著她這爹,總覺得她爹有事。他們得在海上航行好些天呢,船
上倒是有個大夫,可那大夫連中原話都不會說,謝九歡不放心那位的醫(yī)術(shù)。
“你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謝九歡在紙上寫。
她這爹要是在船上生病,那可就太糟糕了。
謝長安若無其事地說:“我沒事,想吃些什么嗎?”
這個話題轉(zhuǎn)得太生硬,但對謝九歡有用,謝九歡馬上就在紙上寫晚上吃烤魷魚。
謝長安便笑著說:“好吃嗎?”
烤魷魚怎么可能不好吃呢?謝九歡馬上就就在紙上,給謝長安描述起烤魷魚的美味。
雖然如今自己對吃的東西興致缺缺,但謝長安還是很認真地看著謝九歡寫字。貓爪子沾墨寫出來的字,就不講究什么形了,能工整,就已經(jīng)是謝九歡努力的結(jié)果了。
謝九歡寫著寫著,差一點就要寫到蘸醬了,她突然抬頭又看她爹,目光炯炯地,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謝長安:“怎么了?又想吃別的了?”
謝九歡盯著謝長安的嘴唇看,然后在紙上問:“你的嘴為什么破了?”
忍疼的時候,謝長安將內(nèi)嘴唇上的活肉咬破了,傷口不大,傷的位置也不容易被看見,但謝九歡還是注意到了。
謝長安摸一摸自己的嘴唇,說:“哪邊破了?”
謝九歡寫:“左邊一點?!?/p>
謝長安:“哦,這一碰到是有些疼了,不小心碰到哪里了吧?!?/p>
謝九歡這會兒跟個名偵探似的,她又發(fā)現(xiàn)謝長安的左右手背上都有傷,像是牙咬出來的。
“手嗎?”謝長安又抬手看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方才將自己的兩只手都咬傷了。
“這又是怎么弄的?”謝九歡在紙上寫。
謝長安方才忍疼的時候,不想喊出聲來,便咬住了自己的手。他倒是沒有發(fā)出呻吟呼痛的聲音,但兩只手的手背都被他咬出了深深的齒痕,青紫一片。
“許是撞到哪里了吧?”謝長安哄謝九歡說。
謝九歡想問她爹,她看起來像個傻子嗎?她連齒痕都看不出來?可自己咬自己,這又是個什么病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