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性的疾病都有誘因,想要治愈,往往就要針對這個誘因。謝長安的心病就是蕭春鶯的死,亡者已逝,不可追了,但謝九歡卻是蕭春鶯留給他的唯一的血脈。
聽見謝九歡在艙門外喵喵喵地叫,沒等到自己的回應后,這位開始拿爪子撓門,再拿頭撞門,謝長安但凡沒死,他都得從地板上站起身給謝九歡開門。
謝九歡在艙門外等了一會兒后就著急了,她親爹不是無故不理人的人,她都扯著嗓子喊十幾聲了,她親爹都沒個回應,不會是出事了吧?
艙門從里面被鎖上了,謝九歡推,推不開,便拿腦袋撞,腦袋撞不開,她又跳起來拿身子撞,結(jié)果還是不行,謝九歡就準備去找她舅了。
“小九兒啊,”謝長安在船艙里喊了一聲。
謝九歡的貓耳朵馬上就豎起來了,“喵!”
謝長安:“你等一下啊,我這就來給你開門?!?/p>
隔著艙門,夾雜著海浪的聲音,再加上謝長安刻意地掩飾,謝九歡沒聽出她爹說話的聲音不對來。
謝長安手先撐著地板,爾后撐著木椅,慢慢地站起身來。心里著急要給謝九歡開門,身體的不適竟然很快便消失了,謝長安熬過了這一次的心理病發(fā)作。
謝九歡都往回跑了,艙門在她身后打開了。謝九歡忙就回頭看,她親爹站在門里,背著光看不清臉,衣服有些亂了,好像有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
謝九歡跑到了謝長安的身前,仰著頭要仔細看她這爹,可謝長安卻在這時后退了一步,往船艙里走了。
“喵喵?”謝九歡跟在謝長安身后走。
謝長安又抬手抹了一把臉,說:“你怎么回來了?”
謝九歡跳到了桌子上,看著在桌旁坐下的謝長安。這一回她能看清她親爹的臉了,隨即謝九歡就嚇了一跳,她最多離開了半個多小時,她爹的臉色怎么變得這么差?就跟大病了一場似的。
桌上就放著硯臺和紙,只是硯臺里這會兒沒有墨水,謝九歡望著謝長安喵了一聲。
謝長安:“要寫字?好,我給你磨墨。”
謝長安給謝九歡磨墨,看見謝九歡在紙上寫,你怎么了的時候,謝長安笑了笑,說:“天太熱了。”
謝九歡也覺得天熱,所以她這爹是被熱的?
“我沒事,”謝長安又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了窗。
海風從窗口灌了進來,原本有些悶熱的船艙,剎時間就涼快了不少。
謝長安走回來坐下,想跟謝九歡說說話,可又找不到話題,便只能等著謝九歡先跟他說話。
謝九歡則是憂心忡忡地看著她這爹,總覺得她爹有事。他們得在海上航行好些天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