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回蕩在廣場上,像是在對蝠人說,又像是在對某個看不見的人低語。
沈安皺眉:“最后的儀式?不會是你跟他打一架吧?”
“都看完整個選拔了,你還覺得會是這么無聊的流程嗎?”機鐘翼咧開嘴,金屬假牙閃著冷光。
那名新任城主雖然滿心疑惑,卻仍死死低著頭,不敢多問一句,他是在跟我說話嗎?
“那到底是什么儀式?”沈安問到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畢竟連選拔都如此殘酷,退位儀式怎么可能溫和?
“哈哈哈?!?/p>
機鐘翼從「領主王座」上站起,背后的機器背包展開機械齒輪的翅膀,帶著他落在廣場上,下半身衣物在能量波動中碎裂。
他伸手拉起半跪的蝠人,兩人吻了上去。
沈安:???
不是,這是十八x的畫面嗎?
這是他能看的嗎?
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之際,那把完整的「鑰匙」悄然浮現在他們頭頂,表面流轉著液態(tài)黃金般的光芒。
突然——
噗嗤!
「鑰匙」如發(fā)條般貫穿兩人的后背,將他們像糖葫蘆般串在一起。
沈安看到「鑰匙」開始旋轉,機鐘翼健碩的身軀浮現出金色電路般的血脈紋路。
咚——咚——
沈安聽見某種類似心跳的機械脈動。
機鐘翼的軀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干癟,而「鑰匙」如同輸血泵,將他的生命精華源源不斷輸送給蝠人。
沈安這時才明白發(fā)生什么,他身上琉璃光芒一閃的落在一旁:“這就是你說的最后儀式!?”
用自己的生命傳承給下一代!?
機鐘翼的聲線重新變回齒輪摩擦的粗糙感:“這就是每一代城主的宿命……”
“滾他喵的宿命,這就是你說能讓我回去的方式!?”
沈安攥緊拳頭,看著這個亦師亦友的身影正在消逝,喉嚨里像是哽著什么,眼眶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