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對吳歧來說,就是個實用好物,是個肉墊、抱枕吧?
只要這人睡熟,又摸到身邊有個熱源,熱源疑似軟乎乎、有肌肉,就不管不顧貼過來纏住。
他不是沒試圖幫吳歧擺好姿勢,讓吳歧在自己身邊躺好,可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了吳歧的“愛”,俗稱:大嘴巴子,及鐵鉗子一樣,沾上就撕不下來的手指。
大張哥表示:就算他受得了,他的臉和腰間皮肉也受不了。
但更憋屈的是,他還不能說吳歧是故意的。因為每次他一動,吳歧除了用實際行動表達對他的“愛”,還會用嘴表達。
比如:狗蒼蠅,看少爺不打死你?。ㄍ瑫r伴隨“啪”一聲脆響,一個逼兜就扇過來了);
又比如:嗚嗚~~床墊子你別跑?。窟^來讓少爺摸一摸,親一口?。ㄈ缓缶蜁阉p得更緊,并隨機贈送一個又掐又咬大禮包,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張麒麟:“……”你就這么理解“摸一摸”“親一口”的含義是吧?
如果大張哥知道世上有個人叫解語花,兩人估計很有共同語言。
畢竟一個覺得自己“對弟弟的愛意絲毫未減,但有時必須承認(rèn),他離吳歧越遠(yuǎn),就越愛吳歧”;另一個就算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也會覺得“他對吳歧的感情絲毫未褪,但前提是……吳歧沒睡覺,或者說,沒趴他身上睡覺”。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大張哥從沒覺得自己,會如此迫切、急切、懇切地期盼一個人(吳二白),或兩個人(吳二白和解連環(huán))出現(xiàn)。
吳歧很好,就是和吳歧在一起,容易短壽?!辅媉▼」
似乎是聽到大張哥內(nèi)心的呼喊,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張麒麟帳篷外。
“小哥,方便進來嗎?”
來人是解連環(huán)。他壓低嗓音,小心翼翼問帳篷里的人,似乎怕驚擾什么。
當(dāng)叔叔的絕不會承認(rèn),他在畏懼侄子的“威嚴(yán)”(攻擊力)。畢竟古語都只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早上打聽到你家的道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但打擾侄子睡覺的人,當(dāng)時就可以死了。
他可不想讓侄子再追殺一回。
帳篷里的小哥默了默,眼睛悄悄掃過身上人,如同剛被他從解連環(huán)懷里接過時,那般靜謐安詳?shù)哪?,又摸摸自己不用看都知道,已?jīng)被吳歧“愛意”灌滿的臉,同樣壓低聲音,對帳篷外的人“嗯”了一聲。
解連環(huán):“……???”不知為何,感覺小哥聲音有一絲急迫。
三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對勁啊,小哥不是喜歡小歧,對小歧很好嗎?為什么會不想和侄子多待呢?
但不管怎么說,從現(xiàn)在開始,還是得盡量隔開小哥和侄子,可不敢讓他倆在一塊兒時間長了,鬧出什么事兒來。
于是想不通張麒麟反應(yīng)的解三爺,先把問題按下,聽到小哥回答,就掀開帳篷簾,從外面走進去。
“小哥,辛苦——”解連環(huán)邊進邊說。
他覺得,無論他和吳二白怎么考慮小哥和侄子的關(guān)系,當(dāng)下還是得對小哥照顧侄子的行為聊表感謝。但這話還沒說完,看到帳篷里“亂七八糟”的小哥,和整個人趴在小哥身上,睡得很安穩(wěn)的侄子后,就自動消音了。
這這……!誰能告訴他,他看見了什么?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小哥的臉是怎么回事?怎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