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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謹(jǐn)身殿。
一場特殊的御前會議正在召開。
首輔蘇寧將一份厚厚的奏折呈遞至御前,聲音沉穩(wěn)有力:
“陛下,自萬歷十七年推行新政以來,我大明歲入已從八百萬兩增至三千萬兩;官營鋼鐵廠年產(chǎn)精鐵五百萬斤,民間鐵產(chǎn)量更三倍于此;新式學(xué)堂培養(yǎng)工匠三萬余人,各地工坊雇傭流民逾百萬……”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殿內(nèi)眾臣:
“然,如今國庫仍有七成歲入,被用于供養(yǎng)各地藩王。蜀王一歲祿米五萬石,周王歲支銀八萬兩,其余郡王、鎮(zhèn)國將軍更是不計其數(shù)。長此以往,新政成果必將被這些蛀蟲蠶食殆盡!”
龍椅上的萬歷皇帝眉頭微皺:“蘇先生,藩王乃皇親國戚,太祖訓(xùn)示……”
“陛下!”蘇寧毫不客氣地打斷,“正是這些‘皇親國戚’,在河南強占民田二十萬頃,在湖廣私開銀礦,在山東縱容家奴橫行鄉(xiāng)里!這是臣整理的罪證——”
他一揮手,隨從抬上十余口木箱,里面裝滿賬冊、供狀。
“周王朱在鋌,強占民田,逼死百姓三十七人;楚王朱華奎,私開銀礦,偷漏稅銀百萬兩……”
每念一樁,殿內(nèi)氣氛就凝重一分。
這些罪名,樁樁件件都有實據(jù)。
三日后,一場震驚朝野的大案拉開序幕。
錦衣衛(wèi)突然包圍蜀王府,搜出龍袍、兵器若干。
不過三日,蜀王便被定罪謀逆,押赴市曹斬首。
其家產(chǎn)充公,計白銀二百八十萬兩,田產(chǎn)三十萬頃。
消息傳出,天下震動。
各地藩王紛紛上表喊冤,朝中老臣聯(lián)名求情。
萬歷皇帝在乾清宮召見蘇寧,語氣中帶著少有的嚴(yán)厲:“蘇先生,蜀王畢竟是朕的叔父,何至于此?”
蘇寧坦然相對:“陛下可記得正德年間的寧王之亂?藩王坐大,必生禍心。今日不除,他日必成大患?!?/p>
“可是……”
“陛下,”蘇寧向前一步,“如今大明水師雄踞四海,新軍裝備精良,工商繁榮,百姓安居。這一切,難道要毀在這些蛀蟲手中嗎?”
萬歷默然良久,最終揮了揮手:“罷了,就依先生吧。”
有了皇帝默許,蘇寧的手段更加凌厲:
周王因“貪贓枉法”被削爵圈禁;楚王以“私開礦藏”罪名滿門抄斬;秦王被查出“勾結(jié)蒙古”,賜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