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板不想干這得罪人的事,開始進行和稀泥,一個勁勸說他息事寧人。
敢在這火車站附近開賓館的人,各路牛鬼蛇神都打點了一番,自然不怕有人鬧事。
老板好說歹說了一番,見他不聽勸,也就不耐煩地警告了幾句,轉身就走下樓了。
那家伙一張臉氣得鐵青,最后罵罵咧咧地回了客房里。
隔壁的客房里,沒有再傳出大動靜,倒是一陣罵聲后,房門開了又關,一陣腳步聲遠去,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三哥,我看那家伙要陽痿了!”張建國笑著說道:“估計人跑去醫(yī)院里了!”
“不用管他們,趕緊睡,明天還要辦事呢!”梁安躺回床上,閉上雙眼,強迫自己入睡。
兩人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兩點多鐘了。
他們不是睡夠了,而是餓醒了,身體還殘留著一絲慵懶。
不過睡了那么多個鐘頭,也補足了精神了。
梁安穿好衣服,先抽上一根煙,才慢吞吞走出房門,到樓梯轉角的洗漱區(qū),進行洗漱。
涼水洗臉,人也清醒了不少,饑餓感也更加強烈。
兩人一番折騰之后,帶上行李,下樓退房,走出賓館,在里邊喊了一輛拉客的三輪車,上車報了一個地址。
車夫很健談,一路上尋找話題跟他們聊天,緩解蹬三輪的疲勞。
只可惜兩人餓得前胸貼后背,沒有任何興趣聊天,很敷衍地應了幾句,也就閉上了嘴巴。
見他們不想聊,車夫也不會自討沒趣,默默蹬著三輪車。
很快到達目的地,梁安付了車費,就帶著張建國進入路邊的面館,點了兩大份面條。
待服務員端上面之后,兩人就跟餓死鬼一樣,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梁安吃飽喝足之后,用牙簽剔牙,很熟練地掏煙盒抽煙點燃。
早已過了午飯時間,面館里只有他們兩個客人,老板百無聊賴地看著報紙,也不管他抽煙。
店內的老式風扇,吹散了飄浮在空氣中的煙氣。
張建國喝了一口面湯,放下面碗,打了一個飽嗝,拿過餐桌上的煙盒,抽了根煙點燃,詢問道:“三哥,咱們等一下要去哪里?”
“先去找個落腳點!”梁安彈了彈煙灰,尋思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