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壽山!”
這一刻,我加重了語氣,語氣中夾雜了我太多的憤怒和憋屈,這一股情緒一直壓著我的喉嚨,壓著我的心頭,讓我喘不過來氣,也讓我心里如壓大山。
周壽山這一次終于站住。
我來到了周壽山身前,眼睛布滿血絲的盯著他,說道:“第一,我身上的事情跟張明華那個雜種沒有關(guān)系,第二,至于發(fā)生什么事情,我不想說第二遍,但你要是敢背著我去做任何事情的話,你不要怪我生氣!”
周壽山盯著我不說話。
我也盯著周壽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住了。
最終是周壽山退讓了一步,坐到沙發(fā)上,一聲不吭,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困虎。
我也知道我的臭毛病,有什么事情喜歡一個人壓在心里,不肯跟別人說,但放在心里的感覺又很不好受,不是沒恨自己。
也在恨自己。
為什么總是喜歡一個人把事情壓在心里,死活不肯說出來。
倒也不是真弄不明白原因。
我知道原因,那就是我從小的經(jīng)歷讓我養(yǎng)成了獨立,不肯依靠別人,不肯給身邊增加負擔的習慣,尤其是在別人得罪不起的情況下,我更不愿意連累別人了。
于是我越想越窩火,再一次眼神布滿血絲的警告周壽山哪里也不許去,然后我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心情難受的坐在了辦公椅上。
最初在剛租下這家辦公地址的時候。
我心情是意氣風發(fā)的,我覺得我的同齡人沒有一個有我牛逼的。
但當時我有多么意氣風發(fā),我現(xiàn)在就有多么的憋屈,早上在家門口,那個男人擊潰的不單純是我的身體,更是我的脊梁。
我感覺我好像要被他給壓垮了。
偏偏他還是小姨的父親。
這種矛盾強烈沖突的感覺讓我難以承受,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胸腔壓抑的都呼吸不過來,也看到了章澤楠打過來的電話。
但一次又一次。
我都沒有接。
最后我關(guān)機了。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
我終于在辦公室里待不下去了,一臉陰沉的叫上周壽山跟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