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你別瞎猜了。”
“我晚上去做掉他。”
周壽山不為所動,目光平靜如淵,但卻說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話,在這一刻,周壽山心情激蕩,他知道我為什么不肯跟他說真實原因。
原因只有一個。
我不想牽累他。
可是人與人之間,哪有無緣無故,讓人一味的付出的,拿人錢,是要給人辦事的。
而在周壽山看來,我在近江沒什么仇人,只有張明華一個。
或許還要加一個。
楊峰。
政法委書記的兒子。
于是周壽山又眼神堅韌的對我補充道:“至于后果你不用擔心,楊峰我也會一起做掉,等事情結束后,我會去自首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了。”
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這個時候終于再也坐不住,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沖著周壽山目光目眥欲裂的質(zhì)問道:“周壽山!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p>
周壽山目光低垂的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應該做的,總是要有人讓這些人知道得寸進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說到這里,周壽山抬頭看了我一眼。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想說。
他想說,如果可以的話,想請我?guī)退P照一下家里,這是他唯一的牽掛。
但話到了嘴邊,周壽山卻沒有說出來,人都是被世間無形的枷鎖,束縛了自身,他不想讓自己猶豫,也不想讓我因此愧疚什么。
所以周壽山打算一個人默默的去把事情做了。
說完之后,周壽山便不再說什么,轉身要離開。
也就是張明華和楊峰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知道有一個人要在今天晚上一起做掉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心驚肉跳到寢食難安。
但我知道。
我不能讓周壽山真的去做這種大逆不道毀一輩子的事情,但是要讓他停下來的話,我就只能說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樣就等于讓我再自揭傷疤一次。
所以我也是火了,又是感動,又是暴怒的叫住了周壽山:“你給我站??!”
周壽山?jīng)]停。
“周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