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特殷勤地伸手過去,給江止揉著太陽穴。
“那我給阿兄揉揉?!?/p>
江止閉眼躺在那里,默了半晌,突然輕聲喚道:“滿滿?!?/p>
“嗯。”
江箐珂回應(yīng)了一聲。
“滿滿?!?/p>
又是極輕的一聲。
江箐珂一邊給他捏著頭,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又“嗯”了一聲。
“怎么了,是我給阿兄捏疼了,還是力度不夠?”
江止低聲喃喃:“滿滿,阿兄。。。。。?!?/p>
可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江箐珂追問:“什么?”
一聲輕笑從他胸腔悶出,江止嘆氣道:“沒什么,阿兄就是叫著玩兒。”
安靜的牢房里,除了老鼠吱吱,便是那時而一句兩句的蛐蛐。
時間在無聲中流淌,數(shù)間牢房里的那束月華整齊偏移,直到消失不見,又直到被晨光取代,然后重新在每個牢房里投下斜斜的光束。
天亮后的京城,炊煙裊裊,街巷間早市的吆喝此起彼伏,小販推著獨輪車賣熱騰騰的包子燒餅,油條在鐵鍋里滋啦作響,又是喧鬧繁華的一日開始了。
幾輛奢華的馬車從看守極嚴(yán)的城門駛進(jìn)京城,穿過鬧市街區(qū),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穆汐披著斗篷,從馬車上緩緩走下。
借著斗篷帽子的遮掩,她仰起頭來,望著最是熟悉的地方。
她回來了。
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又陰冷的笑,她跟著當(dāng)今新帝的正妻,與一眾妾室徐徐走進(jìn)了宮門。
紅墻、城門、倩影,此時映入某人的眼里成了景。
喜晴望著城門下那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蹙著眉頭道:“那女子的背影和走路的姿態(tài),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一副胡商打扮的谷豐東瞧西望,眼里透著焦急,根本沒心思去瞧什么女的。
“先,先先先,先找,找,找個地兒,落,落。。。。。?!?/p>
是時,李朝三和趙暮四走過來,拍了下谷豐的肩膀,“走,帶我倆去佰順鏢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