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會意。
“所以,你想借易容術(shù),幫李玄堯金蟬脫殼?”
本是點了頭的,可江箐珂又嘶了一口氣,眉間鼓起幾許為難之色。
“可惜啞巴可以裝,他那雙眼睛沒法搞。”
江止輕輕打了個指響,“這無妨,牢獄里烏起嘛黑的,誰沒事兒去看他那兩眼球兒,只要能想法子找個人混進兵部大牢,把他換出來便是?!?/p>
江箐珂隨即又搖頭否決了剛剛那個想法。
“可是替他的人,便要死?!?/p>
“這個法子先待定?!?/p>
于是,江止也想了個法子。
“火燒兵部大牢,趁亂來個偷天換日,搬個死尸換進去,等那尸體燒焦了,誰還能認(rèn)出是不是李玄堯來?”
“更何況,兵部的獄卒為了保命,脫卸失職之責(zé),就算不肯定,他們也得說那尸體就是李玄堯?!?/p>
江箐珂挪了挪腿,轉(zhuǎn)身沖著江止盤腿而坐,很是認(rèn)同方才的法子。
“這主意倒是可行。”
“可問題是火怎么放,跟李玄堯身量相近的尸體去哪兒找,找到了又如何偷天換日?”
“最關(guān)鍵的是,咱們倆怎么出去,才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江止倒是不愁,躺在那里老神在在地又抖起腿來。
“重騎軍都回了扎營地,喜晴和谷豐兩人肯定已知曉這邊的情況?!?/p>
“谷豐這人什么性子老子不清楚,但喜晴肖主,跟你一個性子,若是知曉你被關(guān)押大牢,鐵定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再加上我那朝三暮四的兩個好兄弟,此時說不定四人正想著怎么入城呢?!?/p>
“實在不行,我這身上還有點銀子,這幾日再拿酒哄哄那幾個獄卒?!?/p>
“然后你我趁他們酩酊大醉之時溜出去辦事,順便再搞點三步倒回來,夜夜給他們來個三步倒?!?/p>
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原本神色懨懨的江箐珂,此時眼里也有了光,
“還是阿兄最厲害。”
江止目光幽幽地凝視著江箐珂,眼里的情緒忽明忽滅。
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到最后卻只是斜斜勾了下唇,笑道:“厲害有個屁用,你丫的還不是找了夫君忘了兄?!?/p>
“怎么會,阿兄在滿滿心里依然是頂頂重要的。”
江止將頭埋進自己的臂彎里,聲音囫圇道:“滿滿,阿兄喝酒喝得頭疼?!?/p>
江箐珂特殷勤地伸手過去,給江止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