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躬身道:“魏楚齊等六國大族已悉數(shù)遷入咸陽,按公子吩咐,頑抗者當場正法,其余……”
“這些我都知道了?!?/p>
贏子夜忽然轉(zhuǎn)身,濕發(fā)甩出一串水珠。
“說說我不知道的?!?/p>
蕭何一怔,隨即從袖中取出五卷竹簡:“此行還遇幾位奇才,皆愿效命公子?!?/p>
他展開第一卷。
“樊噲,沛縣屠戶,力能扛鼎;”
“周勃,以織蠶箔為生,卻通曉兵法;”
“夏侯嬰……”
梧桐葉沙沙作響。
贏子夜聞言,隨手接過蕭何呈上的竹簡,水珠從發(fā)梢滴落在簡冊上,暈開幾處墨跡。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展開第一卷,目光掃過那些名字。
“樊噲……周勃……夏侯嬰……”
每個名字都念得緩慢,仿佛在品味其中的分量。
蕭何垂手而立,注意到公子閱讀時的神情。
只有純粹的審視。
“這個陳平…”
贏子夜突然停在第四卷某個名字上,指尖輕輕點了點,“為何特別注明‘分肉甚均’?”
蕭何松了口氣:
“此人在鄉(xiāng)里主持喪祭時,能將祭肉分得毫厘不差。臣觀其……”
“能分天下者,必先分肉?!?/p>
贏子夜突然輕笑,將竹簡一卷卷摞好。
“全收了?!?/p>
蕭何愕然!
“公子不先考校他們才學?這些人……”
“你記不記得離開咸陽前我說過什么?”
贏子夜甩了甩濕發(fā),水珠濺在案幾上。
“我要的是能獨當一面的人才?!?/p>
他隨手拿起個桃子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