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府門前那面迎風招展的狼頭大旗,在范統(tǒng)的眼中,就是一盤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紅燒肉。
而乃剌吾,就是那塊最大,最肥的五花。
“頭兒,我先來!”
寶年豐的咆哮聲已經(jīng)到了。
他座下的巨獸如同一輛失控的攻城錘,直接撞進了乃剌吾的親衛(wèi)隊中。
人仰馬翻。
那些身披精甲,號稱百戰(zhàn)余生的蒙古親衛(wèi),在這頭怪物面前,脆弱得如同紙糊的燈籠。
寶年豐手中那柄巨斧,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每一次揮舞,都像是在潑灑一桶滾燙的鮮血。
沒有一合之敵。
根本沒有。
“噗嗤!”
一斧,一名擋在前面的百夫長,連人帶馬,劈成碎末。
溫熱的內(nèi)臟和碎肉,嘩啦一下,糊了后面沖上來的朱棣滿頭滿臉,“寶年豐,你他娘的看著點人,呸!嘔!腦子!嘔!”。
朱棣雖然干嘔,手中的狼牙棒卻沒停,帶著破空的風聲,狠狠砸下。
“砰!”
另一名親衛(wèi)的腦袋,如同一個被重錘砸爛的西瓜,應聲炸開。
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范統(tǒng)緊隨其后
他只是沉默著,每一次斬馬刀的出鞘與歸鞘,都快得只剩下一道雪亮的殘影。
刀光閃過,便是一顆沖天而起的頭顱,或是一條斷裂的臂膀。
高效,精準,致命。
他像一個最專業(yè)的屠夫,在肢解一頭已經(jīng)開膛破肚的牲口。
乃剌吾的瞳孔,縮成了兩個細小的針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