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言有招禍也,行有招辱也,君子其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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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文章結尾總結,指出言語可能招來災禍,行為可能帶來恥辱,提醒君子要謹慎行事。這不僅是對前文關于命運與行為關系的總結,也給讀者以警示,強調在命運面前,人們需要時刻謹慎言行,以避免不必要的災禍和恥辱,使文章的勸誡意味更加濃厚,升華了文章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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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譯:
夫治亂,運也;窮達,命也;貴賤,時也。
譯:國家的太平與動亂,是由時運決定的;個人的困厄與顯達,是由命運決定的;地位的尊貴與卑賤,是由時機決定的。
故運之將隆,必生圣明之君。圣明之君,必有忠賢之臣。
譯:所以,時運即將昌盛的時候,一定會出現圣明的君主。有了圣明的君主,就必然會有忠誠賢能的臣子。
其所以相遇也,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親也,不介而自親。
譯:他們之間的相遇,不用刻意追求就能自然契合;他們之間的相親,不用他人介紹就能自然親密。
唱之而必和,謀之而必從,道德玄同,曲折合符,得失不能疑其志,讒構不能離其交,然后得成功也。
譯:君主倡導的事情,臣子必定會應和;君主謀劃的事情,臣子必定會聽從。他們在道德觀念上完全一致,一舉一動都符合彼此心意,利害得失不能使他們的志向產生疑慮,讒言陷害不能使他們的交情分離,這樣之后才能成就功業(yè)。
其所以得然者,豈徒人事哉?授之者天也,告之者神也,成之者運也。
譯:他們之所以能夠如此,難道僅僅是人力所致嗎?這是上天授予的,是神明告知的,是時運促成的。
夫黃河清而圣人生,里社鳴而圣人出,群龍見而圣人用。
譯:黃河水變清就會有圣人誕生,里社中有聲音鳴響就會有圣人出現,群龍出現就會有圣人被任用。
故伊尹,有莘氏之媵臣也,而阿衡于商。
譯:所以,伊尹本是有莘氏陪嫁的奴隸,卻在商朝成為阿衡(宰相)。
太公,渭濱之賤老也,而尚父于周。
譯:姜太公本是渭水岸邊的貧賤老人,卻在周朝被尊為尚父。
百里奚在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不才于虞而才于秦也。
譯:百里奚在虞國時虞國滅亡,到秦國后秦國稱霸,并非他在虞國沒有才能而在秦國才有才能。
張良受黃石之符,誦三略之說,以游于群雄,其言也,如以水投石,莫之受也;及其遭漢祖,其言也,如以石投水,莫之逆也。
譯:張良得到黃石公授予的兵書,誦讀《三略》的學說,以此游說群雄,他的主張,就像把水潑向石頭,沒有人接受;等到他遇到漢高祖,他的主張,就像把石頭投入水中,沒有人違抗。
非張良之拙說于陳項,而巧言于沛公也。然則張良之言一也,不識其所以合離?合離之由,神明之道也。
譯:并非張良在陳涉、項羽面前拙于言辭,而在沛公面前善于言辭。然而張良的言論是一樣的,為什么有時被接受有時被拒絕呢?這種接受與拒絕的原因,是神明的旨意。
故彼四賢者,名載于箓圖,事應乎天人,其可格之賢愚哉?
譯:所以伊尹、姜太公、百里奚、張良這四位賢者,他們的名字被記載在圖箓上,他們的事跡順應了天命與人事,這難道能用賢愚來衡量嗎?
孔子曰:‘清明在躬,氣志如神。嗜欲將至,有開必先。天降時雨,山川出云?!对姟吩疲骸┰澜瞪?,生甫及申;惟申及甫,惟周之翰。’運命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