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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約定了一個荒謬的未來（第3頁）
最后，他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向后滑出老遠。
他指著陳嘉禾的鼻子，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給我等著！”
“慢走，不送?！?/p>
陳嘉禾重新低下頭，繼續(xù)處理手頭的工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無傷大雅的插曲。
雷巖湊了過來，壓低聲音，滿臉擔憂。
“指揮官，您這么折騰他，真不怕他撂挑子不干了？”
“沒問題?！标惣魏填^也不抬，“他欠我的，還早著呢?！?/p>
雷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只是默默在心里給牧辰點了根蠟。
***
夜深了。
牧辰獨自站在“方舟”的頂層平臺上，任由冷風(fēng)吹亂他的頭發(fā)。
他攤開左手，看著手心。
那里，有一道極淡的黑色紋路，正順著血管，極其緩慢地向上蔓延。
“嘖?！?/p>
他啐了一口，煩躁地把手揣進兜里。
“還真是……麻煩?！?/p>
“在想什么？”
陳嘉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手里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營養(yǎng)液。
“沒什么?！蹦脸浇舆^杯子，一口氣灌了下去，溫?zé)岬囊后w順著喉嚨滑下，驅(qū)散了些許寒意，“你呢？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吹風(fēng)？”
“來找你。”
“找我干嘛？視察工作？”
“問你一件事。”陳嘉禾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你后悔嗎？”
“后悔什么？”
“救我?！?/p>
牧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聲里帶著幾分自嘲。
“你是第二個這么問我的人?！?/p>
“第一個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