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聞言暗喜,臉上便笑出花來:“唉,我想起來了!他說是一個什么什么盒子,里面有一塊玉,他要給今天比試贏了的大英雄?!?/p>
“哦,想起來就好?!睘叽蟾绱蛞粋€呵欠,“大少爺住左邊那間,他身邊的趙闕大哥,把鑰匙給你了吧?!?/p>
阿元點點頭:“給了給了?!?/p>
說著,假意在自己身上掏鑰匙,人便往那三間樓閣的左間走去。
阿元在南越常被女帝關禁閉,因而在學暗器投發(fā)的時候,特特學了如何撬鎖開鎖,取一枚藏在身上的暗器小針,便是一把百通的鑰匙。這輕呂閣的鎖匙十分尋常,不消片刻功夫便被暗器小針攻破。女帝自小便盯著阿元學什么御下之術、圣賢之說、用兵之道、治國之方,偏偏比起這些堂而皇之、莊而重之的大論大道,她只長于這種偷雞摸狗、飛檐走壁的勾當,日常便與藍乳娘感嘆,以己之才,做什么貴胄王爵都似不堪用,做個劫富濟貧的神偷飛賊方不辱沒。如今用上了自己的開鎖之能,竟有十分的得意,自覺離俠盜又進了一步。
“俠盜”阿元,沒料到自己竟過而不取,空手而歸。
兩人約定時刻過了一刻鐘,楚青鸞才見阿元垂頭喪氣地回到雜物間。她忙幫著阿元更換回原來的裝束,兩人將恢復裝束的丫鬟抬出去,又將掩埋好的瓷器碎片重新鋪陳出來,便躲回雜物間探看情況。兩個丫鬟醒轉(zhuǎn),只以為是忙碌所致,累暈了,緊張地收拾了碎片便離開。
楚青鸞這才問:“怎么了,沒找到?”
“找到了。他們住輕呂閣。我想法子將閣里三間房都探看過了。搜出些書信,是要寄回家去的??啥际菄诟拦芗乙恍┘覄帐?,并沒提及別的?!卑⒃肓讼胗终f,“不過,輕呂閣左,住了南宮末風,中間住的是南宮無令,右邊住了一位女眷,想必便是南宮末容了。”
“你一直想從這女子身上套話?!?/p>
阿元點點頭:“女子好接近些。實在不行,便同南宮家挑明了,直問吧。你那邊怎么樣?”
“我找到了褚岸然的住所,在西邊的昆吾閣。但把守極嚴,我想……咱們難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去。”
阿元忙問:“用毒如何?”
“今日來人極多,褚岸然門下食客亦多,貿(mào)然用毒不妥。再者說,老談失蹤之事,未必便與這位盛名在外的褚莊主有關。為今之計……莫不如先去試劍場,贏了今日之局,暫且留在莊中?!?/p>
“青姐,你說的好輕巧。這如許多的英雄豪杰,你皆可輕巧勝過么?”
“未必。贏了咱們便想贏的法子,輸了咱們便想輸?shù)膽獙?。順勢而為,不過如是?;厝グ?。”
楚青鸞言辭舉重若輕,竟亦不是自負自傲,只是一種冷到底的淡然無礙。
武中三甲一
阿元恢復男裝打扮,與女裝的楚青鸞,倒似一對伶俐璧人,兩人回到試劍場上,這峭壁之下,已然是三分天下之勢。孟章一柄流水紋寶劍,守東南擂;一條彪形大漢掄著一對流星錘,守西北擂;一個精瘦漢子使一把魚尾小斧,守西南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