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見過青鸞等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知這伙客人不好惹,這馬掌柜早回了楚青鸞的這兩道特食,如今囑咐廚房辛辛苦苦做了出來,這姑奶奶仍是挑剔,馬掌柜憋著一肚子煩氣,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楚青鸞見此,只道:“罷了,白雪糕和參棗糯米粥熱著吧,等樓上的小少爺醒了我送上去。”
江玄從樓梯上緩緩踱步下來,同楚青鸞照面,點(diǎn)頭道:“青鸞姑娘早?!?/p>
掌柜的忙道:“姑娘,你的少主子來了!”
楚青鸞冷冷一撇臉去:“他不是?!?/p>
掌柜的倒是有些疑惑,這兩位江公子不是兄弟么,怎么還能一位是她主子,另一位卻不是呢。掌柜的心里疑惑,也不敢多問,呵呵一笑,便轉(zhuǎn)到柜后去。
“我去后廚,看看火。”
江玄喊住急急欲逃的掌柜:“掌柜的,一份素面?!?/p>
“掌柜的,素面遲點(diǎn)?!背帑[聲音不高,威勢卻不小,“我和這位還有話說。”
“是是是。”馬掌柜忙不迭地應(yīng)了。
“去我房里談?!?/p>
楚青鸞輕描淡寫丟下一句,抬腳便走。江玄早預(yù)備有此一談,不緊不慢跟上。
楚青鸞來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會跟我們回南越么?”
江玄皺起眼角,一字一字道:“我——們?”
楚青鸞直直看人,眼尾收細(xì),泛著劍光一般:“是,我和公主?!?/p>
江玄搖搖頭,冷淡道:“南越不需要兩個公主?!?/p>
楚青鸞直直看住江玄,“南越從始至終,只有一位元公主。”
江玄諷刺地笑起:“那女帝陛下,也這樣覺得么?”
兩人以微微克制的敵意對視,楚青鸞只說:“公主回了王寨,陛下自會改變心意。”
江玄的聲音冷而淡,神態(tài)也透出一股懶懶的不悅:“阿元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p>
楚青鸞細(xì)眉一挑:“那又怎樣?她仍舊是南越的公主?!?/p>
兩人話不投機(jī),如在歧路,各自陷入沉默。
不多時,江玄打破沉寂,開口直敘:“你該早些回寨。不要攪擾我們的生活?!?/p>
楚青鸞聞言,面上波瀾不驚,唇畔一啟便要開聲,卻聽門外矜驕之聲喝道:“不許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