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見狀,連忙提氣躍上,仍是落后她一步。見這刁蠻又起的未來妻子,已一氣往那野洞中直沖。
“我倒要看看,你那師傅是何方神圣!憑什么裁制你娶什么樣的妻子!”
江玄沒料到這一逗弄,阿元如此當了真,忙身形急換,想上前攔住她去路。
卻聽洞中幽幽一個聲音回蕩:“客兒,你帶誰來了?”
阿元心道,什么“客兒”?她身影急轉(zhuǎn),于狹xiaoxue壁間避開江玄橫攬來的一只手臂,騰挪閃轉(zhuǎn)之間,已經(jīng)躍進了里洞。
這野洞洞口狹小曲長,越入內(nèi)越覺寬闊,但也越不見天日,更顯幽暗深邃。
阿元只能模模糊糊看借著洞外的光屑,看見面前一孑身影。那人六尺模樣,卻如生鐵一般鑄在那里,凝成瘦硬而磅礴的筆觸。
“哦?!蹦侨擞暗穆曇舨簧趵?,也不甚年輕,倒是十分的渾厚,像鐘磬聲在洞中來回擊蕩,“女人。”
他聽起來似有幾分失望,幾分不心,又有幾分好奇。
江玄的聲音很快隨上來:“老酒,這是阿元?!?/p>
隨著元字收尾,洞中“啪”地大亮,巖洞四方的巖壁之上,都擎著一支瘦得如竹的火把,燃火正旺。
阿元掃著火光,暗暗驚道,什么功夫,簡直鬼魅一般,頃刻之間便能隔空生火,四方驟亮。
面前的人,裹著一襲半破半舊的黑色麻衣,長發(fā)長須已似漆黑虬藤將他包圍,露出白沙摻和赤土的膚色,一雙眼目悠悠忽忽、呆呆藹藹,整個人現(xiàn)出一種土木形骸之意。
老酒所處的洞穴不大,巖壁上天然突出一塊,倒像生著石床一般,除此之外,洞中一無所有。阿元雖也常被罰在“罪己巖”思過,但那處天然洞穴,專為她鋪設陳列了一番,桌椅床榻皆不缺乏,哪像此處,當真是個空空洞穴,一無所有?
老酒借著火光看了阿元好一會兒,阿元亦不示弱,一雙精目,朝他燦燦回看。
老酒對阿元鋒利的目光視而不見,只對著江玄說:“這姑娘功夫一般。于你武學,沒什么進益?!?/p>
阿元聞言,小皺眉道:“你懂什么?武功高強天下洞中成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