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晉此番一問,君無憂卻道:“不知皇上近日在云嬪處有多食什么,許是云嬪處的吃食,反倒是幫皇上起了一些緩解延遲的作用?!?/p>
陡然聽到君無憂這番一說,宇文晉的面色方才好看了一些。
“朕素愛云嬪煮的安神茶,難不成是那茶起了效果?”
聞言,君無憂微微點了點頭,“是了,安神茶自然有安神的效果,皇上方才錯怪云嬪了?!?/p>
君無憂知曉云嬪與我的關(guān)系,我這身子可是慕容青鸞的,且我與慕容青鳳的關(guān)系,曾私下里與君無憂說過幾句,倘若這會兒宇文晉要問罪于大姐,我自然會著急。
如今瞧著君無憂這番一說,我心中方才安下了心來。
聽君無憂如此一說,宇文晉淡淡道:“來人,去云嬪宮里傳旨,云嬪端正嫻淑,于朕的病情上有功,特賜貴嬪。”
宇文晉想要晉升一位女子,便如此簡單,他卻不知,后宮之中,那些女子為了這樣的晉升暗自斗的頭破血流。
大姐那般的女子,成了這后宮中的一員,我深覺遺憾,畢竟從宇文晉的眉宇之間,我完全看不出他是有一絲愛惜大姐的。
此時,君無憂卻又開口道:“皇上方才服用了草民的方子,如今若是能配上云貴嬪親自煮的安神茶,效果應(yīng)當(dāng)會加倍?!?/p>
聽聞這話,宇文晉為著自己的身體著想當(dāng)即看著一旁的王順喜道:“你此去云嬪的宮中宣完旨意,便讓云嬪親自煮一壺安神茶送來朕的寢宮。”
見宇文晉如此吩咐,王順喜立馬道:“奴才遵旨?!?/p>
王順喜走后,君無憂看著宇文晉道:“按照草民的診斷,皇上這是中了曼陀羅的毒,這毒一點點攝入,算起來皇上應(yīng)該中了有四五個月之久了,可是近幾天才發(fā)作,想來定然是云貴嬪的功勞,不過方才草民已然開了方子,只要皇上按照草民的方子每日按時服藥,這毒自然會清除?!?/p>
君無憂此言一出,宇文晉的神色方才好些,只是他卻有些不解道:“不知這曼陀羅的毒有何另外的特征,朕雖不知從何處攝入,但是也總能回想起一些問題來。”
聽宇文晉問起,君無憂方才說道:“此毒服用久了會有依賴性,也便是上癮之癥,但草民方才給皇上開的方子可以解除皇上的隱癥,只是若是皇上再繼續(xù)攝入這毒,我這方子怕是也不能長久用下去,還望皇上早些查明此毒攝入的來源?!?/p>
聽聞君無憂如此一說,宇文晉當(dāng)即又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查毒一事,可不在君無憂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
然而我們便在說話之際,宇文晉也不知何時注意到了我。
“今日君神醫(yī)身旁竟帶了一位女子?”
聽到這話,我的身子猛然一顫,卻聽君無憂淡淡地笑道:“她是我的徒弟,今日帶進(jìn)宮里,也由她與我打的下手。”
這會兒我已然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民女周凝,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p>
我說話時,未曾抬眼看宇文晉,一方面是我對他有著徹骨的恨意,另一方面我之前做了下藥之事,如今都還有著后怕之感。
卻不想宇文晉聽到我的名字之后,竟然只是微微一怔,就像是在風(fēng)平浪靜的湖中扔了一顆石頭,激起了一點浪花,很快湖面便又恢復(fù)了與以往相同的平靜,他這般反應(yīng),是我未曾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