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舅父再三囑咐,可要伺候好這位順天府來的貴人,不然饒不了他!
上回弄砸了姜文誠那事,他舅父把他們父子罵了個(gè)狗血淋頭!說好不容易布下的局,就等著把徐弘川架在火上烤呢,居然讓他輕易就破了局!
梁瑞懶洋洋地抬了抬手,算是同賈威打過了招呼。
圓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熱菜冷盤滿滿一桌。
梁瑞吃得意興闌珊,與盧知府不咸不淡地寒暄著。
忽然,他提起萬壽閣的事,皺著眉同盧知府頤指氣使道:“那個(gè)徐弘川實(shí)在大膽,連我梁家的人都敢打!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盧知府連連點(diǎn)頭,添油加醋地說道:“那姓徐的仗著徐大學(xué)士的勢,連小閣老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梁家!”
他早就在自家夫人口中得知了此事,當(dāng)時(shí)他還譏諷徐弘川是個(gè)莽夫,居然為了個(gè)女人做出這等蠢事。
不過他巴不得徐弘川得罪梁家,他若真與梁家結(jié)了親,小閣老萬一放過了他,那自己這處境就不大妙呀。自打徐弘川上任以來,自己一直給他穿小鞋,他肯定懷恨在心,日后還不知要怎么報(bào)復(fù)。
梁瑞“哼”了一聲,將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不滿道:“哼,不過是徐家的一條狗!”
盧守安狡詐一笑,得意地說道:“瑞二爺稍安勿躁,下官一定替二爺給他些顏色瞧瞧!瑞二爺就等著看好戲吧,屆時(shí)讓他名聲掃地!”
“哈哈哈哈!”
梁瑞得意地大笑幾聲,舉起酒杯同盧守安碰了一碰,然后一口喝凈。
盧守安見梁瑞喝得有些醉眼朦朧了,便給賈威使了個(gè)眼色。
賈威連忙起身,諂媚地舉起酒杯給梁瑞敬酒,然后往他身邊湊了過去,低聲說道:“瑞二爺,小人識得一位佳人,飽讀詩書,又擅吹簫,久聞瑞二爺?shù)拇竺?,作下一支新曲,懇請瑞二爺賞臉品鑒一番?!?/p>
梁瑞挑了挑眉,聽出賈威話中的深意,瞇著一雙腫泡眼,興味地說道:“哦?我倒是……對音律略懂一二!”
賈威連忙說道:“如此甚好!這位佳人今日正好與小人一同而來,瑞二爺待會就能見著了。”
一旁的盧守安又遞給賈威個(gè)眼色,賈威立刻回到自己的位子。
盧守安對梁瑞笑著說道:“瑞二爺有所不知,下官這位外甥是個(gè)好風(fēng)花雪月的,平日里就喜歡同些紅粉佳人吟詩作對、彈詞唱曲的,上不得什么臺面。瑞二爺遠(yuǎn)道而來,他倒是正好陪著二爺解個(gè)悶。”
梁瑞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滿意地笑了笑,這盧守安倒是上道!知道投其所好!
他舉起酒盅來,笑著敬酒:“盧知府仗義,晚生敬盧知府一杯!”
盧知府聽梁瑞口稱“晚生”,簡直是受寵若驚,連稱“不敢”,美滋滋地喝下酒盅里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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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是肉渣,然后是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