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然把那條汗巾子扔地上。
古人的風俗,必然是兩情歡好時,才會互相交換貼身物品。
故而這東西一出現(xiàn),所有人對這倆已有過夫妻之實,便心照不宣。
汗巾子里裹著的佛像金箔灑出來。
白兮然仰天長笑,笑得比毒蛇還毒三分:“蕭明徹!你以為你干完我別人不知道,過后踹了我,咱倆沒關系,這事就能永遠完事兒……”
“你們看看,你們都來看看??!”
“這是清心寺佛像的金箔,我住在清心寺,殿下多次抱起我強要?!?/p>
“他事不成,便拿我撒氣,我給他折騰得只好摳那蓮座的金箔……”
“陛下啊,這就是你那孝順兒子,在國寺給你祈得福,這就是他為自己所作所為贖得罪!”
白兮然已經瘋了。
故而他根本不管老皇帝的身份,他竭力報復,歇斯底里的笑聲不絕。
場內沒人敢拿起那金箔去驗真假。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一定是真的。
“……”
敬賢帝瞳孔劇烈地顫抖。
不僅他的瞳孔在顫,他指節(jié)也在顫,干枯的手指扶著座椅的龍頭。
他血涌上腦,氣息驟然不順。
他視野前面只有團團塊塊的顏色。
他看不清底下這些人……
“逆子?!?/p>
“chusheng啊?!本促t帝xiong膛悶熱,劇烈的咳嗽以后,噴出口濃黑的血!
大太監(jiān)一聲驚呼。
陳妃湊過去拿帕子給皇帝擦拭嘴角,一口血之后,皇帝繼而涌出了許多口血。
血液帕子止不住,沿陳妃指縫漏下,陳妃眉梢微蹙,淡淡說道:“陛下痼疾犯了,懇請陛下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