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夫林溢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她的頭發(fā),像是鼓勵,又像是在隱秘地指揮著。
你總是超出我的預(yù)期……莫拉卡爾低語,聲音因欲望而沙啞,卻依然保持著令人驚訝的溫柔。
他的指尖輕輕擦過辛西婭泛紅的眼角,為她拭去一滴生理性的淚水。
愛憐?
欲望?
不論這個動作是什么意味,托拉姆都應(yīng)該感到惡心,應(yīng)該為這種墮落的行為感到憤怒。
但為什么,他的目光卻無法從辛西婭顫抖的睫毛上移開?
為什么她此刻的姿態(tài),竟讓他忘記了呼吸?
他看到莫拉卡爾扶住辛西婭的臉頰,讓她抬起頭。
夠了,他的聲音柔軟得像在吟詩,一直束縛著她的長尾也終于離開,到我身邊來。
辛西婭順從地起身,自然地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
莫拉卡爾吻了吻她的額角,低聲說了些什么,引得她發(fā)出一聲輕笑。
不能再看了。
強烈的罪惡感與自我厭惡席卷了托拉姆。
他像被燙傷一樣猛地后退,逃離了那道門縫,逃離了那讓他心神俱震的畫面。
就在這時,托拉姆不小心碰倒了走廊邊的一個花瓶。
雖然他及時伸手接住了它,但那細微的磕碰聲足以打破書房的氛圍。
莫拉卡爾猛地抬頭,目光投向門口。
托拉姆敢發(fā)誓,他看到自己了。
辛西婭也驚慌地想要起身,卻被莫拉卡爾輕輕按住了肩膀。
沒事。莫拉卡爾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冷靜。
托拉姆的心跳如擂鼓。
他應(yīng)該出聲,應(yīng)該假裝剛到的樣子。
但他做不到——他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腦海中全是剛才那一幕:辛西婭跪在地上的身影,莫拉卡爾的眼神……
他逃走了。
像個小偷一樣,抱著那些卷軸,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那條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