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一層層蕩開。
壓抑的曖昧動靜和著水聲落下,攪亂一池冬水。
水霧迷蒙。
沈嬋被付明離翻了個身,她無力地浸在水里,雙手扶著池岸。
不太平穩(wěn)的呼吸落在沈嬋腰后,順著腰部往上爬,隨后在沈嬋的蝴蝶骨處停留了一會兒。
姐姐很瘦,蝴蝶骨也明顯,像是原本要長出一對翅膀,但不知道被誰折斷了,于是只剩下兩塊凸起來的骨頭。
濃郁得幾乎讓明離窒息的冷香化開,融進水霧里,凝成水,順著沈嬋的蝴蝶骨往下落。
明離扶著沈嬋的肩膀,滾燙的呼吸緩慢來到了沈嬋的后頸處。
姐姐的脖頸很漂亮,很白,很修長,她在話本里學(xué)到一個詞:藕頸。明離覺得這個詞和姐姐很般配。
明離很想咬上那一截藕頸,尤其是藕頸上掛著的小小的,她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這種欲望很強烈,就像當(dāng)初在清輝閣見到沈嬋時,心里涌起的強烈的、近乎食欲的沖動。
她不知不覺失神,以至于還沒咬下去,沾了水珠的鼻尖先觸碰到了沈嬋后頸皮膚。
有點涼。
沈嬋瞬間掙扎起來,只是她真的沒有力氣,那點掙扎落在明離眼里和撒嬌差不多,手臂從沈嬋xiong前繞過,搭在了另一側(cè)肩膀上,明離束縛著她,輕聲誘哄:
“不咬,我不會咬的,就只是舔一下。”
沈嬋不信這話。
她絕對不會讓付明離永久標(biāo)記她。
她竭力擰著身體往旁邊躲,一邊躲一邊搖頭,急得眼淚簌簌往下掉,“付明離!付明離!你不許咬……也不許舔,我很痛,不要這樣……”
她慌不擇路,口不擇言,“不要……我們接吻,接吻好不好?或者……我,我?guī)湍憧诤貌缓??我?guī)湍憧冢悴灰鏊??!?/p>
身后的人一瞬間頓住了,滾燙的呼吸從那個瑟瑟發(fā)抖的腺體處移開。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的沈嬋也頓住了,但很快回過神來,她趁著付明離發(fā)愣的瞬間慌張轉(zhuǎn)身,避免將后頸對著別有用心的混賬妹妹。
劫后余生,她迅速抬手捂住后頸的腺體,混沌的情欲消失大半,她警惕地看著付明離。
明離的眼珠黑沉沉的,映著水波,隱隱要將沈嬋淹沒,她盯著沈嬋的手,又看向她漂亮的脖子,很認(rèn)真地問:“為什么不能碰?”
“我會很疼?!鄙驄任丝跉?,“我會死的?!?/p>
付明離走上前,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更加疑惑了,“可我之前明明碰過?!?/p>
在單純抱著沈嬋熬過疼痛的時候,她就揉捏過這個東西,只是那會兒她能壓住咬下去的欲望,加上沈嬋沒有對她表態(tài),明離便也就沒上嘴。
沈嬋捂著后頸退無可退,垂眸吸了一口氣,“不能,我會死的?!?/p>
“好吧。”明離看出姐姐在撒謊,但姐姐說不碰,那就不碰吧。
她舔了舔牙齒,往沈嬋身體貼了貼,很是期待地問:“……那姐姐剛才說的話,還作數(shù)嗎?”
沈嬋心一涼,進退維谷——她死也不能接受自己給付明離那樣,光是想著她都覺得無比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