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嚇得呆滯一瞬,眼里立刻蒙了淚,她死死揪住要接著動手的玄濯的衣袖,啜泣著哀求:“師兄,不要,求你。”
玄濯一低頭就見她朦朧的淚眼,心頭一突,動作竟微微停頓。
沖天的怒火猝不及防被打斷,他勉強冷靜了些許,壓著嗓子問:“你跟他說什么了,他這么要死要活地找我拼命?”
弦汐慌亂道:“沒、沒說什么???”她回憶了一下兩人最后一段對話,復(fù)述道:“楚師兄問我,出任務(wù)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我說你抱了我,給我檢查身體?!?/p>
玄濯愣了下,隨后氣得想笑:“就為了這點破事?”
同為男人,他一下就能猜到楚簫聽到這句話后會誤會成什么。
“破事?”元嬰期木靈根的楚簫自愈速度極快,沒一會就緩過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回到這邊,雙目猩紅道:“玄濯,你毀了她的清白,還把這當破事?弦汐好歹也和你做了十年的師兄妹,你怎能夠……”
“誰說我毀了她的清白?我閑得沒事干了去動一個黃毛丫頭?!毙Z調(diào)又恢復(fù)往日懶散,“我又不缺女人,她這種腦子都沒發(fā)育齊全的小孩兒我碰都懶得碰?!?/p>
弦汐一僵。
她聽不懂玄濯這話的意思,但那字里行間對她的不屑猶如細針一般扎進她的心口,令心臟不由略微抽痛。
楚簫猶疑地質(zhì)問:“你真沒動她?”
玄濯:“不信你扒了她的衣服看看?!?/p>
“玄濯!”楚簫低喝一聲。
玄濯神情陰沉,顯然是在考慮要不要再給他一腳。
楚簫深吸幾口氣平復(fù)怒意,沉下心來仔細思索。
以玄濯的脾性,他若真動了弦汐,不會不承認,而且他方才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難道他當真只是單純在給弦汐檢查身體?
楚簫有點不信。
在外人眼里,龍族就是風流成性的代表,生來就與“潔身自好”沾不上邊。
而作為龍族太子的玄濯,盡管沒人知道他有沒有過女人,但基本默認他閱女無數(shù)。
想到這,楚簫問他:“弦汐哪里出了問題,需要你給她檢查身體?”
“自個兒問她去?!毙豢蜌獾貙⑾蚁频匠嵞沁?,俯視踉蹌著倒在楚簫懷里的她,冷道:“喜歡你的楚簫師兄就跟他待著,少來煩我?!?/p>
隨后一邊轉(zhuǎn)身往屋子里走,一邊下逐客令:“你倆都給我從院子里滾出去。”
弦汐shi紅著眼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被楚簫一步步帶離院子。
走出一段距離,楚簫低聲問:“弦汐,玄濯真的只是給你檢查身體,沒做別的?”
弦汐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