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書閣里人有些少,打眼一看,幾乎可以說是空曠。
可能最近作亂的妖物比較多,大家都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
飛毯在扶手前停下,弦汐推開阻攔門,踏上四樓地板。
四樓,北邊,二層……啊。
快要走到北邊,弦汐卻停了腳步。
她見到了今日
我吃醋了
灼熱吐息噴灑在唇瓣上,燎得弦汐忍不住微微抿唇。
玄濯的體溫似乎比尋常人高一些,隔著幾層衣服,弦汐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蓬勃的熱度。
滾燙,強橫,勢不可擋。
令她有些心悸。
縈繞于鼻尖的淺淡花香,被更為濃郁醇厚的龍涎香悉數(shù)取代,隨著每一次呼吸吐納侵占肺腑。
弦汐咽了咽口水,避開他玩味的視線,慢騰騰跪坐到自己小腿肚上,“……沒干什么,以為師兄喝醉了?!?/p>
“怎么,你也想喝?”玄濯拎起酒壇在她面前晃了晃,“這酒給你喝,恐怕一滴就能讓你睡個三天三夜,——試試?”
弦汐很好孩子地?fù)u頭。
就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yīng)。玄濯頗感無趣地放下壇子,問:“來這做什么?”
弦汐囁嚅道:“來拿書?!彼钢副恍獙捄竦谋硴踝〉臅?,“師兄,請讓一下,在你背后?!?/p>
玄濯勾笑看著她,仍是沒動,“什么書?”
“《仙草百解》。”
“你要那個做什么?”
“我識植考試不合格,師尊讓我拿那本書過去背,說上面有楚簫師兄做的筆記?!?/p>
他問一句,弦汐答一句,把家底全交代了出去。
玄濯挑眉:“只要楚簫師兄的,不要我的?”
弦汐很疑惑:“你有嗎?”
玄濯坦然:“沒有啊?!?/p>
他怎么可能有那種東西。
“……”弦汐撇撇嘴。
沒有還問。
或許是因為她呆笨的樣子比較有趣,過往寥寥幾次交集中,差不多每一次玄濯都會像這樣出言逗弄她。
不過經(jīng)這么一出,他身上的距離感也消弭不少,弦汐揪住他袖擺扯了扯,催促道:“師兄,快起來,我要拿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