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格還有這么多事情?!崩璐鹃]眼,心如死灰。
金旻也跟著沉默了片刻。
“說起來,那個周柳芳就是南京人,你說他家人會不會為難蕓哥兒啊。”金旻很快又擔(dān)心道。
黎淳冷笑一聲:“為難了又如何,不過是一介商人?!?/p>
“我是說上面那個?”金旻往北面指了指。
黎淳坐在欄桿上歇息,看了她謹慎的動作,更是冷笑一聲:“那人自顧不暇,我瞧著最遲年底就要滾回家吃飯了。”
“真的?”金旻大喜,“走了也好,現(xiàn)在還一直壓著時雍,明明從兵部出來至少也能當(dāng)一個巡撫都御使,現(xiàn)在壓在浙江左布政使,也不知何時能調(diào)回去?!?/p>
黎淳閉眼沒說話。
“這樣以后蕓哥兒,楠枝若是真的做了官,也少受點氣?!?/p>
“八字還沒一撇呢,要是這兩個鄉(xiāng)試沒考上,我就要先給他們氣受了。”黎淳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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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長沙的黎楠枝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
黎叔連忙問道:“可是昨日連夜學(xué)習(xí)學(xué)病了?這個燕窩先吃了,等會就涼了?!?/p>
黎楠枝連連搖頭:“不是,大概就是外面灰塵多,我把這套卷子做了就喝?!?/p>
“馬上就要考試了,可不能繃得太緊?!崩枋鍎竦?。
黎楠枝看了眼卷子,嘆氣,一臉凝重:“你說我要是沒考上鄉(xiāng)試,蕓哥兒考上了,那我以后還能和蕓哥兒一起玩嗎?祖父會揍我嗎?”
黎風(fēng)一頓,委婉說道:“老爺不是粗魯之人?!?/p>
打自然不會打,但教訓(xùn)人的辦法可是多得是。
這話黎叔可不敢說,唯恐把小主子嚇到了。
“蕓哥兒說一天一套卷子就好了,今日做好了就去休息一下,不是說下午有個詩會嗎?不如去看看?!崩枋逭f道。
黎循傳嗯了一聲,連連擺手:“不行,不去了,這些人沒什么真才實學(xué),去了也是耽誤時間,而且總是問我祖父,我煩得很,對了,揚州有什么消息嗎?”
黎風(fēng)哎了一聲,連忙說道:“聽說蕓哥兒出了一個文集,在揚州可火了,好多人搶著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