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聽到什么流言蜚語了?!彼偷卮蛄恐|蕓,冷不丁問道,“你每日回來得這么晚,可有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江蕓蕓面露猶豫,“你想說什么?”
江如瑯沉默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半晌之后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不,沒有什么?!?/p>
江蕓蕓敏銳察覺出不對勁,她好像很久沒有聽到江湛的消息了。
首先江渝肯定不會這么聽話,乖乖待在家里不動彈的,可這一個月從未聽她說起過江湛。
江家如今最受人關(guān)注的難道不該是準新娘子江湛嗎,現(xiàn)在怎么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說這些了?!苯绗槾蚱瞥聊f道,“寶玉十二月二十日納征,那日你在家待著接待許家人,對了,再帶上黎家小公子,再找上你那幾個蘇州來的朋友。”
江蕓蕓了然,這是打算用他和黎循傳給江湛撐場面。
“若是他們有空,也愿意來,我就請他們來?!?/p>
江如瑯不悅:“他們不是你好朋友嗎?這點小事也不愿意來。”
江蕓蕓低著頭沒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
江如瑯一看他的樣子就覺得牙疼。
——好硬的骨頭啊。
兩人沉默片刻,江如瑯又問道:“黎公可有叫你何時去參加縣試?明年下場嗎?”
“明年二月下場?!苯|蕓老實交代。
這事瞞不過去,還不如早點交代了。
江如瑯來了興趣:“這么快,可有打算讓你一鼓作氣考到科考?!?/p>
過了科考就能參加鄉(xiāng)試了,是來,科考一向被認作鄉(xiāng)試的敲門磚。
江蕓蕓搖頭:“老師沒說,老師就叫我去考縣試?!?/p>
江如瑯皺眉,不悅說道:“為何不縣試、府試、院試一起考了,時間雖然緊湊了些,但也是完全來得及了?!?/p>
他一頓,意味深長問道:“難道你現(xiàn)在水平還不行?!?/p>
江蕓蕓只是木著臉重復(fù)著:“老師沒說?!?/p>
“老師老師,你嘴里只有你的老師嗎?”江如瑯不高興呵斥著,“這么大年紀一點主見也沒有嗎?”
江蕓蕓抬頭,看著他不耐煩的樣子,冷不丁問道:“你真的要聽我的主見?!?/p>
江蕓蕓自然有主見,她可太有主見了,黎淳多見多識廣的人啊,聽到她說‘我有個想法’時,心跳都能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