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欲言又止。
“哦,你以前好像也不知道我哥,她以前矮矮的,瘦瘦的,也不愛說話,現(xiàn)在讀書了人也跟著聰明了,所以還是讀書好啊?!?/p>
小春發(fā)著呆。
江渝皺了皺鼻子,打量著她。
小春瞧著怯生生的。
“算了,你這個老鼠膽子,你快背書,怎么還沒學會,笨死了。”
她拉著小春繼續(xù)讀書:“等會吃完飯,我?guī)闳フ椅腋缤妫婢昧?,你就認識了,不害怕了,我哥人很好的,都不會生氣的?!?/p>
小春抖了抖,捏著書的小手緊了緊。
不過飯后也沒玩成,因為江如瑯突然把人叫走了。
江蕓蕓放下筷子,嘆氣:“我去去就回?!?/p>
小春從飯碗里抬起頭來,悄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松開自己冷汗淋漓的手心。
冬至是大節(jié),江家自然是大辦,各院仆從都得了賞賜,就連紫竹院的仆從也都得了五十文銅錢,聽說前院還給給臉的仆從們也開了宴,整整十張席面,好生熱鬧。
江蕓蕓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吃好飯,各自散在芙蓉園里。
江如瑯坐在正廳,曹蓁和三個江家小孩不見蹤影。
江蕓蕓入內(nèi)行禮。
“可知我今日為何來找你?”江如瑯端起茶盞,拿起派頭問道。
江蕓蕓低眉順眼站在一側(cè),一點也不想和他虛與委蛇,直接說道:“不知?!?/p>
江如瑯梗了梗,看了也不看江蕓蕓一眼,把自己手邊的茶盞放在一側(cè),深吸一口氣,這才話鋒一轉(zhuǎn),厲聲說道:“寶玉的婚姻大事,你身為弟弟卻如此莽撞,那日在紫竹林如此下許敬的臉,若是許家斷了這門婚事,你可就是江家的罪人了?!?/p>
江蕓蕓盯著腳尖的視線微微一頓,最后忍不住抬眸去看江如瑯。
江如瑯的態(tài)度相比較之前堪稱和顏悅色,偏他說得每一句話都踩在江蕓蕓的雷點上。
“你這是什么表情?”江如瑯被她看得格外不舒服,不悅質(zhì)問著。
“你覺得江湛的婚事真的好嗎?”江蕓蕓忍不住問道,“如今兩家關(guān)系并未正式確立,許敬就敢如此對江湛,婚后又豈會把她放在眼里?!?/p>
江如瑯突然暴怒:“你懂什么,那可是總兵許家,多少人求著想給他們家的人做妾,我可是千辛萬苦求了這門婚事,花了這么多錢,這才讓他們同意江湛進門,難道我還會害了我的寶玉不成?!?/p>
江蕓蕓并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到。
多虛偽的人,明明滿腦子自己的生意,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一心為了自己的女兒。
“還是你聽到什么流言蜚語了。”他猛地打量著江蕓蕓,冷不丁問道,“你每日回來得這么晚,可有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