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湖面上吹來的風(fēng)氣,陳玉樓吐了口氣,將腦海里的胡思亂想收起。
負(fù)手一路往樓下走去。
等他推開門時。
魚叔就像是一頭兢兢業(yè)業(yè)的老狗,快步趕了過來,將陳家大小事情匯報了下,然后便垂著手站在一旁。
屋頂?shù)年幱?,照落在他身上?/p>
讓他看上去更顯老態(tài)。
五十多歲的人,頭發(fā)幾乎全白,臉上滿是深刻的皺紋。
“魚叔辛苦?!?/p>
“哦,對了,明叔那邊說的怎么樣了?”
陳玉樓忽然想起件事來,順口問道。
“少爺,他今天一早就進了莊子,我剛從那邊過來,院里已經(jīng)有了讀書聲?!?/p>
“另外……袁洪也在?!?/p>
魚叔神色恭敬的說著。
這家里上下,大小事情就沒有他看不到的。
不過,在他身上卻從來見不到恃寵而驕的神態(tài)。
直到說起那頭老猿時,他那雙蒼老的眼睛里,才不禁閃過一絲浮動。
他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曾見過猿猴識文斷字的場景。
“行,我去看一眼?!?/p>
“魚叔你忙去吧?!?/p>
陳玉樓也被勾起了幾分興趣。
起身往后院趕去。
為了不被外人打擾,特地騰出了一間書房,便于明叔蒙學(xué)授課。
等他到的時候。
遠遠就聽到一陣‘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的朗讀聲。
百家姓,用了幾百年的蒙學(xué)課程。
陳玉樓似乎想到了什么,心神一動,將身上氣息斂去,這才放緩腳步,負(fù)手信步往書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