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fā)男人大步走出帳篷。
“漢斯,檢查剩余彈藥?!蹦腥寺曇衾溆踩玟?。“威爾默,聯(lián)絡軍部,我們需要空中支援坐標?!?/p>
副官不會知道,指揮官手指上,還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甜香,那是想象中,從她腿間抹來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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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的夜晚,巴黎圣馬丁街。
俞琬的指尖剛觸到信紙就縮了回來,和被火燎到似的。
可最后那幾行字卻像有了生命,在她眼前跳動,燒得她耳尖發(fā)燙,她慌忙用掌心捂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
“可惡死了,”她咬著唇咕噥,“哪有人在信里寫這些羞死人的話…”
可腳趾卻在軟底拖鞋里蜷起來,沒來由的,一股熱流從心尖流向了四肢百骸去。
記憶,突然變得濕漉漉熱烘烘的。
克萊恩的唇瓣剛貼上來的時候,是微涼的,很快就變得熾熱,從輕吮到研磨,步步緊逼…那雙操縱坦克的大手,時而強勢得讓人發(fā)疼,時而又溫柔得不可思議,磨得她渾身發(fā)起熱,哼哼著軟在他懷里。
她記得男人覆在她身上的沉重,沉淪情欲時,他呼吸總噴得她耳畔發(fā)癢,喉間低喘沙啞又克制,如月下沉嘯的野獸那般。
她尤其記得——
他如何用牙齒咬壞她睡裙紐扣,沉腰進入時,那種一寸寸被撐開填滿的飽脹感。起初是細微的,撕裂般的疼,繼而化作綿綿不絕的浪潮。他的律動,總讓她身體最敏感的各處爆起火花來,燒得她神智都會渙散…
“嗚?!?/p>
呻吟不期然漏了出來,她像是被自己這一聲給嚇到,飛快拿手背貼上滾燙臉頰,仿佛這樣,就能冷卻體內(nèi)那一簇簇羞答答燃燒的火苗似的。
她這是怎么了?她只是看到這幾句話就,簡直太…太不知羞了。
頸側(cè)也明明早沒了吻痕,可指尖剛一碰到,就激起一陣熟悉的戰(zhàn)栗來——最要命的是,腿心此刻不聽話地流出暖流來,讓她難為情并緊了雙膝。
俞琬垂下頭來,真絲面料下,胸前蓓蕾也不知何時悄然挺立,隨著呼吸磨蹭著絲綢面料,帶來一陣細密難耐的癢。
這發(fā)現(xiàn),讓女孩的耳尖瞬時紅得能滴出血來,她趕忙把小臉埋進信紙里,深深呼吸著。
一切都如克萊恩所期待的那般羞赧動人。
他絕不會想到的是,這份由他親手撩動的羞赧,此刻正落入另一個男人的眼中,那雙眼睛的主人,正靠在防彈梅賽德斯的后座。
君舍一手支著太陽穴,另一只手慢悠悠把玩著枚打火機,金屬開合的咔噠聲在車廂里有如心跳,規(guī)律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