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面具笑著對杜宣緣道:“哥哥,干娘為我雕的面具,真好看!”
這一刻,杜宣緣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到——阿春管她叫哥,管穆駿游叫干爹,這輩分是不是有那么一點兒不對?
當(dāng)時為阿春找個靠山的時候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轉(zhuǎn)念想想,她好像吃大虧了。
杜宣緣將這點無傷大雅的想法放到一邊。
她端詳著描上桃粉花樣的面具,笑著稱贊幾句,又看向阿春面上的疤痕。
因傷口反復(fù)開裂,這些疤痕看起來越發(fā)猙獰。
杜宣緣輕撫著她的面頰,眼中帶笑,暫且斂下心中的一個想法。
等驗證有效后再對阿春說吧。
。
吳王顯然越來越不耐煩了。
穆駿游拿著對方日漸不客氣的書信來找過杜宣緣幾次,二人商量一番后,決定再晾他一段時間。
現(xiàn)在吳王決計是不敢撕破臉。
山南另外四位刺史被留在吳王府,他還得好吃好喝伺候著。
就是穆駿游一個人要干五個人的活,四州內(nèi)務(wù)堆壓,他天天四個地方衙門挨個跑,先解決要事,其他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小事則交給地方官員處理。
若放在以前,穆駿游是想都不敢想。
他一個人,居然能在一天內(nèi)跑遍四個地方衙門。
從前單是從丹州到隔壁浮州,快馬加鞭都要跑上幾個時辰。
但今時不同往日。
穆駿游撫摸著他們從姜州騎回來的馬,兩眼放光。
正巧杜宣緣打他面前走過。
他叫住杜宣緣,問:“賢弟!這樣雷霆迅疾的馬,咱們能多弄出幾匹來嗎?”
杜宣緣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