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仲因覺得身邊人呼吸平穩(wěn)后,又悄然睜開眼睛,躡手躡腳地抓住被角,慢慢往杜宣緣身上挪著,待大半的薄被覆在杜宣緣身上后,才心滿意足地閉眼入睡。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杜宣緣忽然睜開眼,把被子又往陳仲因身上拉了拉。
她低聲笑道:“既然這么護著我的身體,那就讓‘你’挨一挨凍吧。”
一夜無夢。
陳仲因醒來后,盯著自己身上蓋著的大半被子,沉思良久。
原來他是個會在睡中搶被子的人嗎?
他又轉(zhuǎn)頭看向杜宣緣,見她尚在沉睡,又將被子輕手輕腳蓋到杜宣緣身上,隨后慢慢爬起來。
因昨夜杜宣緣睡在外側(cè),陳仲因的起床路還有些艱難。
他預(yù)備從杜宣緣腳邊繞出去。
誰料剛剛顫巍巍直起身子,腳下的被子便忽然往另一個方向抽取。
陳仲因完全站不穩(wěn),身不由己地向下跌去。
被底下守株待兔的人抱個滿懷。
“吶,這就叫投懷送抱?!倍判壭Σ[瞇地說道。
陳仲因惱了,此時此刻他當(dāng)然明白過來,杜宣緣方才就是在裝睡:“分明是杜姑娘‘蓄意陷害’!”
“那你去官衙告我嘛。”杜宣緣死豬不怕開水燙。
陳仲因斗不過她,翻身從床上滑下去,抄起衣架上的衣物就往洗漱的隔間跑去,留杜宣緣一人悠哉游哉的起床穿戴。
不多時,她便人模人樣的收拾好自己,站在洗漱隔間的屏風(fēng)外叫魂。
“娘子——好了沒有啊——”
言語上的調(diào)戲?qū)ΜF(xiàn)在的陳仲因已經(jīng)沒有任何殺傷力,他對屏風(fēng)另一側(cè)的叫魂視若無睹。
好在杜宣緣也就喊著玩玩。
她見陳仲因不上套,便不再繼續(xù),遂坐到桌邊,打開系統(tǒng)開始琢磨起正事來。
陳仲因出來后,見杜宣緣斂眉深思,沒再做些插科打諢的事情,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無端生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