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宣緣出神的時候,陳仲因終于完全回過神來。
他仰著頭,越過杜宣緣看向微微晃蕩的床帳,那是因為剛剛床上的動靜而留下的余震。
“……不行。”陳仲因掙扎著推開杜宣緣。
混淆黑白
杜宣緣猝不及防下,還真險些叫他推下床去,好在她及時掌著床沿穩(wěn)定住身形。
陳仲因也沒想到自己動作如此過激,趕忙裹著薄被從床上拱起來。
本是打算起來攙扶杜宣緣的。
孰料下一秒,他又被杜宣緣推回床上。
杜宣緣伏身壓住亂拱的“毛毛蟲”,一手抵著床面,歪頭問道:“什么不行?”
陳仲因結(jié)巴幾下,低聲道:“不能輕薄了杜姑娘。”
杜宣緣知道他口中的“輕薄”具體指代的是什么,畢竟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只剩下什么昭然若揭。
不過杜宣緣原本就沒那個打算。
她對這副原本屬于自己的軀殼并不感興趣,只樂于逼得陳仲因流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
但杜宣緣還是饒有興致地問道:“我自己都不能輕?。俊?/p>
陳仲因搖頭,鄭重其事道:“但那是我的身體,所以不可以。我不許?!?/p>
得,跨身體管束上了。
杜宣緣對他這一番話啞然失笑,終于還是放過他一馬。
“好啊?!倍判壢嘀拇街?,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今日已晚,先留候再審?!?/p>
這是單人睡的床榻,擠兩個人有些勉強(qiáng)。
但杜宣緣外衣一脫,躺下后就不挪窩,陳仲因也沒什么辦法。
他閉眼假寐。
待陳仲因覺得身邊人呼吸平穩(wěn)后,又悄然睜開眼睛,躡手躡腳地抓住被角,慢慢往杜宣緣身上挪著,待大半的薄被覆在杜宣緣身上后,才心滿意足地閉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