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抬再去拿海棠酥時,卻沒了。
謝枕云抬眸,對上梁成燁的目光,唇瓣不悅地抿成窄線。
“殿下又吃我剩下的,這樣不好。”
“我曾見過有人經(jīng)常如此。”梁成燁淡然擦去唇邊的碎屑,“他可以,我不行?”
“殿下是太子,是儲君?!敝x枕云扯了扯唇角,對上他的目光,“怎么能與一條壞狗相提并論呢?!?/p>
“那枕云是喜歡儲君,還是喜歡壞狗?”
自然是喜歡甘愿當(dāng)他狗的儲君。
謝枕云不回答,低頭繼續(xù)看書。
就像是避諱提及蕭風(fēng)望,不動聲色掩藏自己的陳舊傷痛。
從國子監(jiān)到謝府的路,東宮的馬夫早已熟悉無比,很快便到了。
“枕云?!绷撼蔁畹?,“七日后我的生辰,早些來?!?/p>
“殿下是儲君,儲君與臣子說話的習(xí)慣并無問題。”謝枕云話鋒一轉(zhuǎn),“但我喜歡另一種。”
“殿下能再問我一次么?”
謝枕云支著下巴,頗為苦惱,“當(dāng)初我教蕭大人如何求我時,教了很久,殿下會和他一樣難教么?”
“……”
靜默片刻,他瞧見梁成燁眉峰動了動,永遠(yuǎn)不茍言笑的臉忽而松了下來。
“我想你早些來,快些見到你,可以么?”
“謝小公子。”梁成燁盡力緩和面色,不太自然地看向他,“就當(dāng)我求你,可以么?”
雖不自然,卻已放下姿態(tài)。
“可以?!敝x枕云捏起一塊未曾動過的海棠酥,放進(jìn)他手里,“殿下既然喜歡吃,就多吃些?!?,"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