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柳明志,李曄兩人聊著一些可有可無的話題。
不知是好酒醉人,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兩人各自一壺酒下肚,全都以不勝酒力為名找借口下去安歇了。
柳明志喊來柳松為醉醺醺的李曄引路去了自己的幾乎沒有怎么住過的正房安歇,自己則是搖搖晃晃的朝著齊韻的庭院趕去。
待到過了庭院的拱門,柳明志身上哪還有絲毫的醉意存在,酒氣撲鼻倒是不假,可是雙眸清亮透徹,意味著柳大少現(xiàn)在的神志相當清楚。
柳大少低頭扣弄著手上的扳指沉默了良久,朝著內(nèi)院正房的位置瞄了一眼,神色莫名的朝著齊韻的閨房趕去。
“韻兒,休息了嗎?”
房中燭光閃動,窗戶之上人影綽綽,表示房中確實有人,然而卻并未響應柳明志的回答。
柳大少愣了一下,似乎反應了過來,默默的低吟一聲推門走入了房中。
果不其然,齊韻正單手托著香腮坐在梳妝臺前愣愣出神,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
柳明志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停在了齊韻的身后。
“韻兒。”
齊韻嬌軀微顫了一下,依舊愣愣的坐在那里沒有回應。
柳明志知道了齊韻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到來,沒有回應自己的緣由不外乎是因為兒子柳承志的緣故。
“怎么?因為兒子的事情開始對為夫愛答不理了?”
齊韻輕輕地嘆息一聲,默默的低下了臻首。
站在一側(cè)的柳明志輕而易舉的就能觀察到佳人眼角旁閃爍的淚光。
明明早就想好的一番說辭,柳明志見狀也手足無措了起來。
“娘子,你別這樣,為夫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滋味,那你還親手把兒子送上戰(zhàn)場,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嗎?他才十一歲啊,你這跟讓他去送死有什么兩樣?
他再是跟著妾身從小習武強身,可是戰(zhàn)場之上刀光劍影,鮮血淋漓,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場景,萬一失神被敵人給。。。。。。。。。。。”
下面的話齊韻已經(jīng)不敢說出來了,她怕自己的話不幸應驗了。
柳明志顫抖著手掌按在了齊韻的香肩之上:“你知道陷陣士,百戰(zhàn)軍里面最年輕的新兵將士今年多大了嗎?
十四歲,剛剛十四歲。
比乘風大了二歲,比承志大了三歲,比成乾大了四歲。
他們是誰的兒子?他們是誰的夫君?他們又是哪個未降世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