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王爺回京述職,在朝堂之上勢必寸步難行。
王爺入得廟堂十余載,浸淫權術一道多年,不可能不清楚咱說的這些并非兒戲。
既然如此,王爺何必苦苦堅守北疆,拒不還朝述職呢?
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何況陛下對王爺一再寬容,始終沒有嚴令王爺,一直都是好言相勸。
王爺以往對陛下雖然不是言聽計從,卻也從來不會忤逆君意,為何如今不能體諒一下陛下的苦心呢?
有史以來,縱然是天下聞名的圣賢大家,也沒有誰有帝王五次降旨請回京師述職的殊榮啊。
王爺,接旨吧!”
聽著老曾言辭誠懇的勸誡之詞,柳明志臉上帶著淡淡的愁苦之意,閉上雙眸默然了好一會。
“老曾,如果本王依舊抗旨不遵,是否就不用在進京了?”
“不會,王爺依舊拒接圣旨,咱還是跟前兩次一樣,灰頭土臉的回京復旨?!?/p>
“既然如此,那就如福海公公所言,一切等到了京城再行商議吧。
老曾,又要讓你失望了?!?/p>
柳明志始終沒有改變口風,又一次拒絕了李曄的圣旨,令雙手捧著圣旨老曾微微顫栗了一下。
撲通一聲輕響,在柳明志愕然的目光中,曾海雙膝跪在了柳明志面前的積雪上面,高舉著雙手將圣旨托過頭頂遞到了柳明志身前,雙眸中充斥著懇求的意味。
“王爺,看在你我二人多年的故交的情分上,老奴斗膽請你賣給老奴一個薄面,您就接了圣旨,回京述職吧。
就當老奴求你了還不行嗎?
老奴求你了!
咱們都好好的,這不好嗎?
求你了!
接旨吧!”
曾海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凍得微硬的積雪不停的磕著頭,當抬起頭的時候,曾海的額頭之上已經(jīng)一片通紅,隱隱有著血絲浸出。
可見曾海的行為確實是真心實意,而非弄虛作假的客套之舉。
柳明志回過神來,急忙將曾海攙扶了起來,神色糾結的看著曾海。
“老曾!你這是何必呢!”
“王爺,接旨吧!”
“呵呵。。。。。。。老曾,如此看來,陛下是把我柳明志當成想擁兵自重的人了啊。
我柳明志一言九鼎,向來言出必行,我說一統(tǒng)天下之后便回京述職,到時候北疆的軍政大權悉數(shù)皆可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