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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人間之神（第2頁）

在蘇醒以后，數(shù)據(jù)賢者就會檢測機械的精神是否穩(wěn)定，神甫們一般會在此時退避三舍，守口如瓶。

但庫爾茲·曼海姆知道，數(shù)據(jù)賢者會直接與機械進行連接。這一事實更是平添了他心底動蕩難息的憤慨與嫉恨。

到了第二階段，機長們就被準許參觀他們的機械了，只是不能接觸。

無緣無故地喚醒戰(zhàn)神的魂魄危險無比，它們可是寶劍，出鞘就要見血。

在維護期間，庫爾茲·曼海姆一直在走廊上緩緩踱步，坐立不安，只好用不斷的腳步排遣自己的精力，最后把自己累得筋疲力盡。

此刻，泰坦的軀體上被插滿了探針，引擎機師和地勤們正忙碌不已，新生的小蟲則爬遍了它們的內(nèi)部——機仆們在其內(nèi)部的每個角落上下跋涉，固執(zhí)地更換著損壞和磨損的零件。

一時間，火花四濺，動力工具發(fā)出了哀鳴，引擎轟鳴不止，等離子噴燈則嘶嘶作響，錘聲回蕩，神甫吟誦，唱詩班的機仆們也循環(huán)往復地頌唱著無盡的圣歌。

機庫里同時散發(fā)出了機油，灼熱金屬，汗水，油漆與拋光劑的味道。

支撐機械，機箱，大桶，以及滲漏的神圣油膏隨處可見，塑料帆布從維護區(qū)的上方垂落了下來，腳手架則包裹住了一架戰(zhàn)犬級的腰部，以替換它故障的尾部陀螺儀。有一半的神甫都在忙于吟唱，其它人則使用著工具和數(shù)據(jù)連接繁忙不休。

他討厭這個時刻，因為自從第一次連接后，他與泰坦的連接宛如血緣的紐帶。

他就是泰坦，泰坦就是她，這些情感渾然一體，如同將他束縛在機械王座上的復雜鐐銬，而那些泰坦學會之外的人則根本無法理解。

在維護階段之后，泰坦需要在主管機長和軍團戰(zhàn)略師的指導下，根據(jù)各自機長的要求改變負荷，以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

直到此時，組員們才會登上泰坦，自行進行測試和校準。

技術(shù)神甫對于這種有限的連接脈沖一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然而，它卻并不足以抹平組員們的渴求。

引擎還未完全蘇醒，干涉式的監(jiān)控機械阻隔了思維的融合。

如果說這一切有什么用的話，那就是這種短暫的接觸只會徒增庫爾茲·曼海姆的孤寂感，他的恐懼感也會愈發(fā)強烈。

出征前，軍團舉行了最后的機魂儀式，泰坦得到了徹底的祝福，榮譽戰(zhàn)旗也在它們身上迎風飄揚，人類代表們也參加了祭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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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大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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