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怪!真的是妖怪??!”柳文軒配合地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充滿“驚恐”的尖叫,他連滾帶爬,動(dòng)作夸張地躲到了玄陰子的身后,死死抓住道袍的后擺,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著已然半人半草、形象詭異的芊芊,聲音帶著哭腔和“劫后余生”的顫抖:“仙長(zhǎng)!仙長(zhǎng)!快!快收了她!她…她果然是妖怪!她平日里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她要害我!她要吸干我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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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鄰居們——有提著棍棒的樵夫,有拿著鍋鏟的婦人,有好奇又害怕的孩童——此刻都擠在門口,透過破開的門板和窗戶,清晰地看到了芊芊那非人的模樣。短暫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炸開鍋般的驚呼和唾罵!
“我的娘誒!真的是個(gè)草妖!”
“怪不得長(zhǎng)得一副狐媚子相,原來是草變的精怪,專門來勾引書生的!”
“柳書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竟然被這種東西纏上了!”
“快!快請(qǐng)道長(zhǎng)施法收了她!免得她日后害了我們?nèi)迦?!?/p>
“打死她!燒死這妖怪!”
各種充滿惡意、恐懼和愚昧的指責(zé)、唾罵聲,如同冰冷的箭矢,密密麻麻地射向孤立無援的芊芊。她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或者說草束)徒勞地想要遮掩住自己顯露原形的部分,她看著眼前那個(gè)不久前還與她耳鬢廝磨、對(duì)她許下山盟海誓的書生,此刻那滿臉的“恐懼”、嫌惡以及那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仿佛被她欺騙傷害至極的表情,再聽著周圍那些曾經(jīng)對(duì)她釋放過善意的鄰居們,此刻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惡毒言語(yǔ)……
心如刀絞,萬箭穿心!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萬一!
她只覺得渾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想開口解釋,想告訴柳文軒她從未想過害他,想告訴這些人她只是來自天庭的一株小小仙草,從未有過惡意……可是,玄陰子的符法不僅壓制了她的靈力,更禁錮了她的聲音,她張大了嘴,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如同風(fēng)穿過干枯草叢般的無助氣音,連一句完整的辯解都說不出來。
那雙清澈如山澗秋水的眼眸,此刻被無盡的淚水盈滿,滾燙的淚珠順著那半是肌膚、半是草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粗糙的稻草手臂上,瞬間被吸收。那眼神里,充滿了震驚、茫然、被最深愛之人背叛的撕心裂肺的悲傷,以及一種仿佛整個(gè)世界都在眼前崩塌的絕望。
“妖孽,執(zhí)迷不悟,禍亂人間,今日貧道便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害人的東西!”玄陰子將柳文軒和眾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心中得意萬分,知道時(shí)機(jī)已到。他獰笑一聲,從寬大的道袍袖中猛地祭出一個(gè)灰撲撲、看似普通卻貼滿了密密麻麻黃色符咒的布袋——正是他那件頗為陰毒的法器“鎖靈袋”!
他口中急速念動(dòng)咒語(yǔ),將布袋口對(duì)準(zhǔn)了芊芊,大喝一聲:“收!”
一股強(qiáng)大而詭異的吸力瞬間從袋口產(chǎn)生,如同無形的漩渦,牢牢鎖定了芊芊!屋內(nèi)的桌椅都被這股力量帶動(dòng),微微晃動(dòng)。芊芊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拉扯著她的靈體,要將她吸入那黑暗的袋中!她拼命掙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抵抗,體內(nèi)的草木本源在壓迫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哀鳴。
絕望,如同冰冷刺骨、深不見底的幽暗潮水,從四面八方涌來,瞬間將她徹底淹沒。眼前,是玄陰子猙獰的狂笑,是柳文軒虛偽的驚恐,是村民們愚昧的唾罵……而她所憧憬的愛情、所信任的人心,都在這一刻,碎裂成齏粉,隨風(fēng)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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